“好,来。”
陆邀应声又转向虞,扬起嘴角弧度:“走吧,新娘子。”
“……”虞摸摸耳朵,都懒得纠正他:“这个盖头呢,现在就要盖上吗?”
“不用。”陆邀将盖头接到自己手里:“进轿之前戴。”
虞哦声,刚有试图迈步动作,下秒又局促缩回去,怀疑人生:“等等,这衣摆真没穿错?这长怎走路?”
陆邀正帮着虞系禁步,忽然冲脸伸过来只手打断他话。
视线变得狭窄,是虞将他头侧挂着面具规规矩矩戴到正面,暗青宽大鬼神遮住他整张脸。
陆邀扬起眉头,眼睛里疑惑面具都遮不住。
虞心虚地咳两声:“就是,有点好奇你戴上什样。”
再不用什挡下,他真感觉有点扛不住。
“你……”
“下摆没错,上身穿错。”陆邀踩着那道光走到虞面前:“这里应该扎进去,带子也要错开系。”
陆邀边说,边动手帮他将系错衣带解开,动作熟练,细心又耐心地将布料整理成应该有模样。
虞要收回刚刚觉得这衣服男生女生都能穿想法,以及他刚刚以为穿法还是太过保守。
它上身真很松垮,布料拢在肩膀上,在胸口交叠时领口开得很低,布料轻薄,不用弯腰,风轻轻吹,就能露出片胸膛。
陆邀:“你用不着走路。”
“什?”虞抬起头,陆邀已经靠近他身边,稍倾身便将他打横抱起来:“龙姨应该告诉过你,新娘子
陆邀无声笑笑,穿戴完毕,收回手退后两步,抱着手臂温温吞吞将虞从头到脚打量。
偏偏打量速度又慢又悠哉,简直寸寸在挪样,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虞莫名就觉得自己很像是砧板上鱼,而陆邀是拿着菜刀屠夫,正在认真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快狠准,且无痛。
他肩膀都快僵。
还好有龙姨及时拯救他于水火:“小陆小虞!你们好吗?时间快到,大伙儿都在门口等着啦!”
陆邀在整理领边时,拇指指腹总会偶尔不慎擦过他皮肤,锁骨,颜色对比鲜明,被碰到地方麻麻,触感经久不散。
低头是陆邀在布料间穿梭骨节分明手,抬头是陆邀沾着油彩蜜色胸膛,再抬,是那张光是靠近就是让人反应持续变慢脸。
虞垂在身侧手攥紧衣摆又放开,放开又用指尖搅着攥紧,目光像是被烫到般,往哪儿放都不合适,只能瞥到边努力专注盯着窗外只能瞧见半铜铃。
好想背首正气歌,可惜他记不得词。
“般禁步挂在腰间哪边都可以,但是拜山神需要挂在右边,铃铛是年换,保证每颗都可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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