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躺在那里动不动,要不是隔阵子便突然咳嗽几声话,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尸体。
“哦……他们不小心摔倒,呛水,”领头纤夫抬起眼皮看那边眼说,“今晚过,就会将他们送回家去,改明日再换别人来。”他脸上写满麻木。
话音刚落下,忽然有人问:“送回家中,然后呢?”
那人声线清润、柔和,与此地景致格格不入。
纤夫想都没多想,直接回答道:“在家躺两天,运气好话,自然就好。运气不好话,死也说不定。”他说话时候,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艘药船自河中央行至岸边。
船舱里载满检查、分装完毕药物。
“过来几个人领药……”二皇子身边侍从下船后大声说道,“快点分下去,今晚便煎!”
“是,大人!”领头纤夫连忙走上前去,带人开始分发药物。
拉日纤,人早已经精疲力竭,就连走路都没力气。
就在这混乱间,谢观止看到——那具尸体后颈处似乎暗紫片。
他似乎是被人打晕,再丢下船去。
思及此,二皇子背后不由寒,接着下意识抿紧唇。
今日事态特殊,无法彻查此事。
谢观止表面上只能当做它只是场简单意外处理。
不是在开玩笑,他就像自己说那样,直待在存药小船上,将买来药材个个检查过去,并盯着它们入库,再按照药方分别包捆在起。
这日小船上人,各个紧绷着神经。
直到声尖叫,打破船上宁静。
“出事,出事——”
负责搬药随从,跌跌撞撞地跑到船舱前,大声说道:“有人畏罪跳河!”
治病,当然是没得治。
说难听点,回家就是
他拿药动作显得格外沉重。
侍从环视周,忽然将视线落在不远处个角落,接着皱眉。
“那几个人是什情况?”他问,
殷川大运河河滩满是碎石和泥污。
岸边处躺好几个纤夫,他们身下,只垫着张薄薄粗布床单。
可心却在此刻紧紧地纠在起。
这位习惯高高在上皇子,现下竟然生出自己只是个猎物错觉。
恍惚间似乎有双眼睛,直在注视着这里每个人……——
傍晚,停船。
随行纤夫也停在岸边休整。
接着就见船工用长杆将那人尸体从运河里捞出来。
同在船上二皇子眼认出——眼前这个,就是买来过期药材,跪地求饶人……
出巡时出这档子事,实在是有些触霉头。
他飞快吩咐道:“用草席包上,先送上岸去,注意动静,此事绝不可透到陛下耳边。”少年脸上满是厌恶。
“是,殿下。”手下连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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