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止从小都觉得父皇对自己格外好。
但凡没事时候,谢钊临都会来宫中陪他玩,而对他犯那些小错,皇帝也从不追究。
……甚至皇帝第次凶谢观止,还是因为上次三皇子将捕兽夹带进宫那件事。
正是如此,谢观止直以为他与父皇之间关系,与百姓中普通父子没有任何区别。
少年懒得去想,也不关心自己究竟是如何让皇帝突然如此忌惮。
可是今天,他却装作没有听懂自己话样,皱皱眉假装苦恼地说:“殿下,这您就为难咱家,咱家只是个阉人,并不懂朝中之事。您说这些咱家是真不明白呀……”
贤公公每天都跟在皇帝身后上朝,是人精中人精。
他怎可能不明白这些?
他实在是活得太过明白。
早已看出皇帝心思,并坚决站在他那边贤公公,连表面工作也不再做。
他这态度着实气到谢观止。
“等陛下好转之后?”谢观止忍不住重复着他话,向前走步。
贤公公不由惊。
看到少年动作,站在旁侍卫忽然紧张起来,他下意识握紧悬在自己腰边长剑。
不过二皇子只脸不屑地瞥他眼,便不再上前。
狄终于到不得不南下讨生活地步。
卫朝与北狄都知道,彼此之间实力相差不大。
因此北狄向来不敢大肆侵扰,抢够生活所需,象征性打上几架,就会回自己领地。
般而言,遇到这种情况,中原王朝都会在他们常过几个关口增兵,缓解当地压力,以求平稳地渡过这段时间。
多年来,这两股势力,便如此维持在种诡异平衡中。
他只是后知后觉地看清——自己对父皇来说,从来都不是什寄托厚望未来储君,
而通过他态度,谢观止也终于肯定自己心中某个猜测……
父皇对自己,生出戒备之心。
甚至不止如此。
“好。”谢观止狠狠地说。
他再懒得和眼前这个太监纠缠,直接转身快步向着院外走去。
“本宫能等,可是北狄能等下去吗?”他忍不住提高声音。
谢观止忽然觉得,眼前切都荒谬不已。
将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父皇,像换个人样陌生。
……他不但不见自己,甚至还拿国事开起玩笑。
贤公公也算是将自己从小看到大,平常见自己,这老太监脸上总是写满慈爱与关切。
处理此事并不难。
可是只是皇子,而没有任何官职谢观止却无权调兵。
事情时间僵持下来。
谢观止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听上去格外严肃。
可是听他话后,对面老太监仍油盐不进地笑下说:“等陛下状态有所好转,咱家定将此事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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