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要说话,医馆老板随之退下去,缓缓将门阖上。
宋君然慢慢摇摇头说:“有些担心谢不逢会察觉出异样。”
听到这里,医馆老板也不禁觉得有些离谱。
就连边正在处理手腕上伤口文清辞,也忍不住轻轻笑声。
“那还是算吧。”他略微尴尬地说。
“哎,”宋君然长叹口气,又端起茶杯,“希望谢不逢此行正事已经做完,不会再整出什幺蛾子。”
宋君然让医馆老板出去打听,官府那边说法是,谢不逢此行是为告慰亡灵。
但哪怕只是闪而过,可是万民跪拜之下,独立于众人背后点月白,还是略微扎眼。
他就像根刺样,在不经意之间把谢不逢轻轻地扎下。
来不及看清,便像雾样消散。
少年不由皱眉,缓缓地攥紧手中缰绳——
“松修府城门究竟还要再关几日?”医馆中,宋君然不耐烦地放下手中茶杯,“谢不逢派头真是比他老子还要大得多。记得前废帝南巡到松修府时候,城内还是可以自由出入。”
像刚才样,远远向自己所在方向看眼。
明明身处风雪中,却如火般炙烈。
而今日文清辞心,竟也如当年样,重重地沉。
谢不逢早就不再是太殊宫里为人厌弃少年。
而是个成熟帝王。
现如今他已将事做完,却迟迟没有走……
这便不由让他怀疑,谢不逢真会像当日那个店家说样,去“看望”文清辞。
宋君然借饮茶动作,强压下心中不安。
文清辞处理好伤口,将药膏放到边。
他刚抬头就看到,宋君然脸色有些古怪:“怎,师兄?”
他真是怎看谢不逢怎不顺眼。
医馆老板犹豫下说:“……呃,今天出去打听下,也不是不能离开。如果有急事话,可以写成文书,上报通过之后,待核验完身份,便可以出城。”
宋君然:“……”
他觉得,自己心脏也要被这话气疼。
“哦?文书要怎写,”宋君然恨铁不成钢地说,“写上大名宋君然?同行人叫文清辞?所谓急事,就是急着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然后再把这份文书,路呈报给小皇帝看?”
“走吧……”文清辞迅速低下头,他扶着帷帽低声音对宋君然说,“……心脏有些不舒服。”
“心脏难受?”文清辞话吓到宋君然,他立刻拉起文清辞右手,替对方诊脉,“快去找个避光地方休息下。”
“好。”文清辞轻轻点点头,按照宋君然说那样,向沿街处走去。
黑色战马疾驰而过。
周遭切,在谢不逢眼里只是不断晃动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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