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觉得自己麻烦,那只能说,很愿意被你麻烦。”
“谢嘉然,你要记住,你不多余,你直是最优秀最特别最宝贝那个,从来都不多余。”
梁夙年话音落下许久,环在颈间手臂便无声收紧。
是独自飘零人,在茫茫海洋中终于抓到块浮木,根救命稻草。
“哥,你为什这好?”
他顿两秒,再开口时,声音才有低落和不易察觉不安:“哥,知道,知道很麻烦,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嫌弃——”
“没有嫌弃。”
梁夙年忽然打断他。
闭眼深吸口气,字句都咬得很清晰:“谢嘉然,你点也不麻烦。”
“帮你找你医生,带你来医院,从来都不是因为嫌你麻烦,只是希望你可以痊愈,可以健康无恙不再难受,不再让包括在内任何个人有伤害你机会。”
人抱,哭没有人哄,受到表扬没有人夸,走路也不会有人牵。”
谢嘉然语速不疾不徐,透着点疲倦困意,仿佛只是在阐述件不值得被放在心上无关紧要事情,又像是意识浅薄呓语。
说者无心,倾听者脚步却悄悄慢下来。
“为什?”
像是怕吓着他,梁夙年轻声问:“你爸妈呢?”
“有吗?”
朦胧灯光映亮地方可以看见隐约雨丝。
雨开始下起来,零星断续,被风吹得曲线倾斜。
梁夙年加快速度,步伐却依旧稳健,潜意识里不想让背上人受到半点颠簸。
“而且谁说你多余?”
他说:“只要你愿意,以后摔倒来抱,哭没来哄,受到表扬来夸,在地方,你想走哪儿想怎走,都负责牵着。”
谢嘉然:“他们从记事开始就在忙着吵架冷战,谁也懒得管。后来离婚,很快各自有新家庭,新孩子,在哪边都是多余。”
他回忆着从前,记忆已经有些模糊,想得很慢,说得也很慢:“小时候不太懂事,看见妈总是围着路尚打转,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也曾羡慕过,不明白为什她可以对他那好,却不能以同样方式对,们不都样是她孩子。”
“后来再大些,就知道和路尚是不样。们分别是她两段婚姻象征,个幸运个不幸,而碰巧是那个不幸。”
“不只是她儿子,也是她曾经经历过痛苦经历见证,她对或许还是有爱吧,只是分量远远比不过路尚,他才是她幸福下结晶,也是维系她现在安稳生活纽带。”
“知道那些东西是不管再怎努力再怎眼红羡慕也得不到,也就不去看不去关注。他们说懂事,原本也以为,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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