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渐渐往上,吻过他下颌,他脸颊,他耳垂……
最后停在耳畔。
不需要惋惜黑夜遮掩切,因为刚刚清浅触碰已经足以让他感知到对方因他而起炽热温度,以及身体在极力克制下催生凝固僵硬。
生怕他会跑掉般,腰上
谢嘉然同样很轻地应声。
四个人宿舍,其中两个已经熟睡,剩下两个便默契地管控着自己音量,保证不会吵醒他们。
“是不是又不舒服?”梁夙年小声问。
谢嘉然没有说话。
他回答是放下支起手肘,掌心搭在他肩膀,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身上。
是不是然然就不会再那需要他?
是不是在渴肤症发作时候也会去跟别人牵手,跟别人拥抱?
是不是也会像之前在酒店吻他样,小猫舔舐般…去亲近别人……?
“啧!”
不知名烦躁如同雨后丛生杂草,往上延伸出藤蔓长疲顿荆棘,能勒得人喘不过气。
碎念,同样往阳台看眼,指尖落在桌面,不知想到什,无意识敲出有节奏轻响。
说不清楚原因,总之从去求是楼接到人开始,梁夙年脑海里就像是被塞台录像机,直循环播放着谢嘉然和吴广康交谈画面。
其实他很清楚,只是正常学术交流而已,并没有什越界地方,放到另个随便谁身上也不会觉得突兀奇怪。
但是现在这个人他是谢嘉然。
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记挂在心上,忍不住去多想,去思考为什向不愿意跟除他意外任何人靠近谢嘉然,会跟那位据说很热心小组长站得那近。
梁夙年手带着犹豫试探虚虚碰到他腰。
谢嘉然仅仅是往手主人颈侧轻吻下,便如愿感知到那双手骤然收紧力道。
仗着黑暗掩饰,他嘴角勾出抹极浅弧度。
他吻很轻,很柔,很软,不带欲念。
仅仅像是只动物幼崽,在向极喜欢信任人表达亲昵。
正想再次翻身,床上却忽然有不属于他动静。
发现被窝里不知何时钻进个人时,梁夙年大脑立刻倒退至空白,身体僵住。
他能感受到对方柔软发丝略过他手臂,路往上冒出脑袋,很不客气地爬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口,低头看他。
光线太暗,他们谁也看不清彼此,能感知到只有对方温热呼吸,以及各自藏在皮肉下心跳。
“……然然?”梁夙年声音很轻,是低哑声线。
他不会抵触?
米歇医生真有那厉害,在治疗渴肤症同时顺带还治好他洁癖?
……
宿舍里熄灯已久,却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没洁癖,是不是也就代表他存在对谢嘉然来说不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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