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嘉然坐在那里画画,他就只能坐在旁边林杉位置上玩手机。
他手机没关静音,是打字都能听见键盘哒哒响那种。
从开始有搭没搭到速度和频率逐渐加快,谢嘉然都听得清二楚。
好奇心逐渐攀升。
按捺着上完最后色调,才放下画笔探头过去:“哥,你是在看什,还是在跟人聊天?”
到无人地方,某人就装不住,偏头把手摊开在他面前,眼神亮亮,像只求抱大型犬。
谢嘉然把手放上去,刚握住就遭到严肃纠正。
“嘶——不对。”梁夙年思索:“谈恋爱应该不是这牵。”
谢嘉然抬眼去看他,虚心求教:“那应该要怎牵?”
梁夙年屈指挤进他指缝,掌心贴紧,十指相扣。
谢嘉然摇摇头说:“不冷,哥,不用管,你继续去打球吧,在这里把练习画完。”
梁夙年:“好,那你在这等,会儿下课吃饭,就陪你去画室。”
“嗯。”
梁夙年回到球场内,谢嘉然也将画稿置于膝上继续涂画。
很奇妙,他在画室静不下心,来到体育馆却神奇地静下来。
玩儿,也不讲什规矩,谁抢到球就往篮筐里投。
有时候人都还没站稳球就脱手,篮球偏离航线,在篮板上撞出声闷响。
谢嘉然视线锁定在距离他们最近处看台,刚走没几步,就被某个眼尖小伙子发现。
梁夙年转头跟身旁人说两句什,扔球大步跑过来:“怎过来,刚刚不是还在上课吗?”
“只是自由练习课。”
梁夙年:“在逛咱们学校
左右端详遍,满意,自肯定道:“没毛病,小情侣都要这样牵。”
偏过头问他:“学会?”
谢嘉然受教地晃晃手:“嗯,学会。”
晚上没课,画室也就没人。
梁夙年想许久跟谢嘉然同学打招呼开场白也排不上用场。
偶尔抬头往场上看眼,有次正好撞见梁夙年想要掀衣服下摆去擦汗,不禁眉尾扬。
后者接收到他视线,撩衣摆动作顿秒后接收到准确信息,乖巧放下,拿手背擦汗。
末,不忘向他露出个得意求表扬眼神,二十来岁朝气蓬勃大男孩,开朗灿烂得像颗小太阳。
下课吃完饭,他们按照约定,从人迹罕见小路绕去画室。
“牵着?”
谢嘉然说:“何况要是不来,某人帅要耍给谁看?”
梁夙年笑起来。
把人带去看台观众席,拿旁边自己搭在椅子上外套给他穿上,握握他手:“不冷吧?”
白色连帽卫衣外面被罩件黑色外套,袖口宽大衣摆也长,男友尺寸极其明显。
梁夙年满意地左右端详,感叹男朋友穿他衣服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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