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还是险些让装睡小炮仗乱呼吸。
魏淮洲像是终于找到个抒发心情突破口,即便是独角戏也舍不得挂断电话,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话,只是轻声放得太浅,断断续续得厉害。
文心贪心地把听筒放在耳朵边,舍不得错过点点。
他声音是最好安眠药。
困意来得汹涌绵长,文心扛十多分钟,实在是扛不住。
“小炮仗?”久违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文心快要触及挂断键手忽然就下不去。
鼻子酸得有些难受,眼睛也涨得生疼,害怕发出什不该发出声音,文心干脆把食指蜷着用力咬住,努力平静心跳,让自己呼吸声听起来平稳而绵长。
憋屈整天心情散许多,换上是另种陌生酸涩,比之前者,更让人觉得难捱。
果然,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想念他。
电话那头人得不到回答,应该是猜到些什,放轻语气:“宝贝睡着吗?”
午饭,还是那种因为各种亲戚客人在家而不能坐在客厅地毯上,而是规规矩矩呆在餐厅接受众大人夸赞和讨伐那种煎熬式吃饭。
想到在同样时间,他在这边失眠,魏淮洲在另边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地吃饭,他就忍不住想笑。
忽然好想跟他说说话。
“应该是可以吧?”文心自言自语着,却又在拨号界面犹豫好久。
他应该需要先想好个借口,万魏淮洲问他为什这个时间还不睡觉,他要怎回答。
窗外寒风还在继续,看起来未来几天都没有停下来趋势。所幸屋子里,男生心中风雪被驱散,躺在软绵绵沙发上,睡得安稳。
第二天,天色大亮,文心房间却始终没有动静。
程父和程嘉越都出发去公司,文母直等到十点都没有见
回答他是听筒里传来轻缓呼吸声。
魏淮洲很自然地以为是小炮仗睡觉时不小心拨通他电话,无声地笑。
很难想象寒假才开始半个多月,他对小炮仗想念就已经堆积到个不可估量高度。
此时就算只是清浅呼吸声,只要那个人是他,都足够他饮鸩止渴。
“好想你啊,小炮仗……”
好像怎回答都不对。
那还是算?可是手机怎也舍不得放下。
这样纠结情绪太少出现在他身上,当文心自己察觉这点时,都觉得惊讶,怎他也变成个怂蛋?
正在深思时,窗外忽然传来什重物落下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响亮猫叫,是只扑腾野猫,很快便踏着风雪远去。
文心被它动静吓跳,连自己是什时候按下拨号键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挂断时,对方已经先步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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