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直到上课,所有试卷和练习册都被发到手里,他也没等到余惟回来。
“余哥跟老王请假,说竞赛太累,他想回去休息两天,下周再来上课。”
钱讳跟温别宴说:“试卷他也不带,等周回来再补,学神,麻烦你帮忙收拾给你老公收拾下啊,别乱到时候回来啥也找不着。”
“知道,谢谢。”
下午两节课讲什,温别宴句没听进去,晃神,目光悄然落在余惟没来得及收拾试卷上。
“王老师说下午要评讲上周五周考那张试卷和刚改完练习册,另外还有新试卷要发,来几个人跟起去办公室搬下。”
李云峰声音和余惟同时响起,前者高亢响亮,直接将后者盖得严实。
温别宴还没听清余惟对他说什,他已经收起试卷站起来:“去吧。”
在他之后又有几个男生主动请缨,路打打闹闹去往办公室。
余惟走在最后,被个皮猴子搭着肩膀跳起来揉把脑袋也没吭声,向来清瘦挺拔背影在热闹中孤孤单单,显出几分不合时宜落寞。
宴有些不习惯。
就像是在考场上不小心睡着,迷迷糊糊不知时间,直到被个梦惊醒,才发现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他试卷却还空白着大半。
心就踩空似往下坠啊坠,既触不到底,又束手无策。
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文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就是连不起来看不进去,句话来来复复看好几遍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
脑袋变成台坏掉电视机,不管调到哪个频道,都是片黑白跳动发麻纷繁画面。
半节课时间就写整张试卷鬼画符,倒是将每个空都填上,可惜每个答案都是错误,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他原本,竟然还真以为他是在认真做试卷
直到下午放学,雨还没有停。
按照天气预报上说,今天还会下整,明天概率性降雨
温别宴远远望着他,恍然之间想起之前他半夜去找他时做那个梦。
梦里余惟也是这样,被他扣分之后个人可怜巴巴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他在后面怎叫他他也不应。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墙角,才恍惚收回目光。
他应该问问他方才想要跟他说什。
他想,没关系,那等他回来再问。
时间被拉得老长,走步退三步,分秒都变得缓慢。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温别宴在不知发散到哪里思绪被猛地拉回同时,听身边沉默许久人开口叫他名字。
“宴宴”
心跳和呼吸起慢拍。
直行动飞快笔倒在试卷上,余惟声音像是老掉磁带,像是用光所有力气,沙哑,吐词艰难:“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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