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浅笑倏而僵在脸上,原本颗雀跃跳动心亦随着他这句话缓缓沉
顽童们围拢过来又笑闹着散去,钟凌分完手中东西,只留小小个编织精巧同心结,趁颜怀舟不注意偷偷藏在自己怀里,而后转过头来,朝他愉悦地弯弯眼睛:“现在们去哪?”
颜怀舟收起思绪,对他笑道:“们去找个清静地方,等焰火吧。”
钟凌正有此意,两人便同走出夜市。
颜怀舟特地绕路带他去惊龙城中最负盛名酒坊提两坛美人醉,手拎,腾出另只手拖住他飞奔起来。
路略过屋脊,路越来越幽静,直至整个城中最高处屋顶,将满城灯火踩在脚下。
来回晃动,且晃动得全无章法,很难找到准头。但如果谁能够击射中圆心,便可赢些摊位上小玩意儿回去。
他少年时常常溜出来以此玩乐,隔多年再见到这种场面,忍不住有些手痒,挑眉朝钟凌道:“怎样,阿凌,要不要和比上把?”
钟凌原本对这种孩童把戏嗤之以鼻,但看颜怀舟连中几发,还不时冲他嘚瑟地挤眉弄眼,也被激起几分争强好胜心思,于是随手拿起桌上把弯弓,展臂搭箭,连看都未看,弹指便将它疾射而出。
只听“嗖”地声,那利箭正中红心,激起身边阵喝彩叫好之声。
两人时玩得兴起,在这里逗留许久,等离开时候,已经赢来满怀乱七八糟不值钱小玩意儿,抱都快抱不下。
他们在屋顶坐,对着朗月繁星,就着酒坛开怀畅饮。
最后两人都有些薄醉,肩挨着肩躺下来。钟凌刚要说话,就看到颜怀舟冲他比个手势,欣喜道:“阿凌——你看。”
夜幕中,大片大片烟花突然在空中绽开,纷纷扬扬,美得不似人间。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有人发出片惊奇呼声,耀眼金,瑰丽紫,圆满红,接二连三爆裂出炫目光彩。
他看得有些痴。
就在此时,颜怀舟枕着双臂,低低笑着,意有所指道:“阿凌,等以后世间烦扰事情全都,们便寻个道侣,每天都过这样自在日子。你觉得…好不好?”
钟凌从未有过这般幼稚却又新奇体验,脸上犹自挂着几分满足微笑,随手将这些东西分给身边眼巴巴瞅着他们孩童。
颜怀舟则立在旁望着他,忍不住从心底悄悄谓叹——他很久,没见过钟凌如此开怀样子。
其实,哪里会有人不向往自由随性生活呢?可钟凌仿佛对这些东西生来就无欲无求。
在他世界里,除刻苦修行,便是奔波劳碌,还要兼顾着事事周全,片刻都不得放松。
但颜怀舟知道,在许多他看不见地方,钟凌也定会时常都觉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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