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失败,曾经说过句话,你能说出来,就不笑你。”
“普希金「失败之前无所谓高手,在失败面前,谁都是凡人」?”
“这只是你给自己狡辩找借口。”
“「许多赛跑人失败,都是失败在最后几步」?”
“对苏格拉底不感兴趣。”
“熄掉?”清野凛问。
“等等。”渡边彻抬起手,脸严肃,“还没到认输时候。”
“那再给你分钟。”
什分钟?当然是嘲笑倒计时啦!
渡边彻跪在榻榻米上,对着炉子吹气。
“岩手县和北海道只隔青森县,就算没有北海道冷,但也应该早早地下雪才对啊。”
“岩手县其他地方是这样,”渡边彻把手里柴放进,手上又重新拿根,“但见泽村是个很特殊地方。”
“特殊?”
火炉前,拿着柴火渡边彻,用回忆口吻说:
“那是十六年前,个绣球花盛开季……”
渡边枝已经出去,家里空荡荡不见人影。
“你休息会儿,给炉子生火。”
“好。”清野凛点头,把番茄放桌上,掀开被子坐进去。
渡边彻把福神渍放进厨房,拿柴,给炉子生火。
这口炉子用马口铁制成,就放在客厅,上面连着烟囱,平时用来烤火、烤地瓜、烤面包,以及给开水保温。
“那是什呢……啊!想到!”渡边彻拍手。
“嗯?”
“泰戈尔曾经说过,错误经不起失败,但是真理却不怕失败!”
“别以为搬出泰戈尔就能救你,还是说你只知道泰戈尔?”清野凛冷冰冰视线射向渡边彻,“你已经忘当时说话?”
在他强大肺活量下,黑黢黢柴火勉强冒出点点火星,但气息停,火星立马灭。
“可以吗?”
“……可以,笑吧。”
清野凛食指抵着下巴,沉吟道:“再给你个机会好。”
“请说。”渡边彻作出聆听姿态。
“又在撒谎吧。”清野凛语气笃定。
“你好歹等说完啊。”
“反正又是自恋话。见泽村之所以特殊,是因为盆地?”
“也许吧,可能跟靠海也有关系,谁知道呢。”渡边彻对这种事点也不关心,眼前要熄掉火,比地理重要多。
客厅里沉默会儿。
渡边彻手拿根木头,刨动炉子里柴火,确认氧气充足。
看着点点火光,渡边彻怀念地说:
“到下雪天,可以围着这只炉子坐上整天。有时还会放地瓜、芋头或土豆进去,烤得表皮发焦,里面最外面那层肉也变成锅巴,口咬下去,别提多幸福。”
“听你这说,想尝尝。”清野凛看着他被火光染红侧脸,“什时候下雪?”
“早呢,最起码月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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