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别人,”余旸看看四周,“就们。”
老板看着郑栖,俩人别别扭扭,像在谈恋爱,剔着牙说:“扫码枪坏。”
余旸‘噢’声,好像相信,笑道:“走吧。”
付完账出来,郑栖看着手里东西,是包跳跳糖,什口味都有,包装夸张,卡通人物张着大嘴,嘴里像在放烟花。
“给,”余旸连忙拿过来,“小时候最喜欢吃跳跳糖。”
郑栖站在门口,老板正在追剧,瞧见郑栖,“要什?”说着,推手,把扑克牌挤到边,玻璃柜反着亮光,露出排摆放整齐烟盒,柜角左下方贴张【禁止未成年人吸烟】卡片。
郑栖往店内看,余旸站货架前,好像在取什东西。
“有薄荷糖吗?”郑栖问。
老板把扑克牌复原,指向收银台左边:“自己拿。”
口香糖比较常见,薄荷糖放在最里面,郑栖找半天才拿出来,‘滴’声,刚扫码结完账,余旸朝他奔过来:“要吃这个!”说着,他晃晃手中东西。
他好犟,怎哄都哄不好。
好话说尽,解释得嘴巴都要干,郑栖还是不让牵,余旸气地在他背上拍下,就是这样他也爱理不理。
到最后余旸干脆视他为空气——拽住他衣服,权当手里拎个氢气球,要拐弯就扯扯线。
这种方式倒挺合适,俩人没说什话,在操场转圈,往学校南门走。
远远地望过去,楼门店灯火通明,余旸欣喜道:“这个时间点附近超市还开着?”
郑栖没说话,但目光很柔和。
天空彻底暗下来,林荫道亮着路灯,学校树木茂密,枝叶层层叠叠,让这段路看起来明段、暗段。
余旸站在郑栖左边,迫不及待地吃起跳跳糖,郑栖发现,余旸只有吃东西特别安静,比如现在,他微微鼓起腮帮子,很开心样子。
郑栖把薄荷糖收在手心,悄悄放进口袋,另只手朝余旸伸去,示意他过来起结账。
余旸站在他旁边,问:“你刚刚买什?”
“没买什。”
郑栖说。
“那怎听见‘滴’声音——”郑栖说:“是别人。”
郑栖‘嗯’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余旸又说:“去买点吃吧。”
以前读书,他天天往超市跑,什软糖、薯片、汽水全得雷电打不动地藏在课桌里。
郑栖都懒得说‘你不是很撑吗’,只跟在余旸身后。
超市门口摆着座投币游戏机,屏幕四周围圈LED灯条,每当展示视频放到拳王干掉对手,音响发出声‘KO’,流水灯闪烁个不停,伴随金币‘哐哐哐’入兜声音。
余旸显然没注意游戏机,进超市,挨着货架走圈,他停在某个靠近角落位置,好像在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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