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下午请假来见余旸,这个时间出发天色尚早,只是雨还没停,他给骆教练打电话:“车钥匙呢?行,借用下——”说着,他带好房门,示意余旸准备走。
雨天赛道空旷,余旸跟着郑栖往侧门方向走,原以为两个人要戴上头盔,在细雨中骑行狂欢阵,享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震,郑栖拿过来看,是队友发微信,问他们俩在哪儿,晚点大家起吃个饭,招待招待郑栖家属。
郑栖笑,回消息前问余旸:“晚上有聚餐,去吗。”
“去啊。”
余旸睁开眼,眸光明亮,他忽然想起什似,“周末你们有训练吗?”
郑栖飞快点击手机屏幕,像是没听清,‘嗯?’声,又说:“哦,周末训练少点。”
郑栖递瓣到他嘴边:“真很甜。”
说着,让他张嘴。
余旸这才吃下去,橘汁饱满,果肉鲜嫩,好像比大巴上吃还要甜。
沃柑有籽,吃着吃着,就得吐出来,郑栖手忽然靠过来,里面积攒不少籽,示意余旸吐到他手心。
两个人就这靠在起,分享完个沃柑,郑栖搂住余旸,另只手稍稍攥紧,用力,果皮带着籽‘嗖’下飞进垃圾桶。
:“你吃吗。”
余旸趴在枕头上,轻轻摇头,眼角带着笑意,就这看着郑栖。
郑栖大快朵颐起来,腮帮子鼓鼓,还能听见轻微咀嚼声,“挺甜。”
“沃柑是比较甜。”
余旸说。
发完消息,他收回手机,“你来,骆教练肯定拿没办法。”
两个人相视而笑,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又禁不住长久对视,只好移开目光,保留那份心照不宣。
出发前,郑栖想洗个澡,问余旸要不要起,余旸没说话,但浴室门没关紧,他赤脚走过去,推开门,耳畔水流声越发明晰,潮意在上方涌动,海洋矿物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原来是运动款沐浴露。
浴室门重新合上,里面传来此起彼伏换气声。
是,爱与欲只稍加纠缠,从此割舍不下。
还挺准,郑栖嘴角上扬,笑容轻松。
空气里橘皮味弥漫,混着郑栖身上体温,余旸觉得沃柑好像要熟。
床上片凌乱,吉他被挤到角落,还好能抵在墙面上,不然‘哐’声摔下去,郑栖该心疼。
他这个人比较敝帚自珍,自己东西越旧越喜欢,用时候通常没那爱惜,真要失去,才知珍贵。
——郑栖以前写在作文里话。
郑栖说:“不样吗,”他手里掂着果皮,“都是橘子。”
“沃柑和橘子不样,”余旸给自己盖上薄毯,躺在郑栖身旁,“喜欢吃沃柑,所以买好多。”
“真不吃吗。”
郑栖看着余旸,他手里只剩两瓣。
余旸说:“在车上吃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