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旸流泪,郑栖肯定能听见心碎声音。
他不想听见,哪怕分、秒,那些让余旸不开心事,通通滚蛋吧!
可是他又拒绝让余旸知道这些,觉得巨没面子,所以游泳时会故意潜在水里,好半天都不出现,急得余旸到处喊他,声音着急又慌张,他就从海水里冒出来,肩头沉着落日,面前是粼粼水光,笑容肆意又有点得逞。
——吓老婆当然没好下场,免不又掐又揍。
好吧,掐就掐,愿打、愿挨。
感觉余旸后背热意散些,郑栖才松开手,他又偏头看向角落,余旸今天穿着条宽松短裤,让他换长裤他又不肯,说好热,不过小腿处看着还好,没什蚊虫叮咬痕迹。
每当余旸熟睡后醒来,郑栖心里总涌起无限被需要感觉,要不是队友等下都要过来,他想把余旸抱起来,抱起来做什、去哪,不知道,反正此刻跟性无关。
可能他是比较护短吧,总觉得余旸迷糊,挺无助,尤其睡懵后努力睁开眼看他样子。
就好像如果不顺他意,余旸可能真会哭。
拜托,别哭,拜托。
盔瓶走开。
防护服坚硬,余旸抱着不舒服,他将额头抵在郑栖腹部,还用力顶顶,像是在表达不满。
郑栖低眸,瞧见余旸脸上睡起印子,红红,有好几道,他手指不自觉靠近些,拇指轻轻摩挲,像是想将那些痕迹抚下去,指尖有轻微湿濡感,余旸鬓角在出汗,“热吗。”
郑栖问。
余旸说:“有点。”
郑栖在心里祷告。
如果膝盖是好,如果余旸要趴他背上,郑栖能背着他走向地平线尽头。
这种感受很奇怪,不太符合他从前来去自由性格,是种由‘爱’产生狼狈感,这种狼狈还会继续累积,甚至顺着结缔组织生长,汲取他身体里每份能量,最终长成根软肋。
‘喜欢’能让郑栖充满优越感,‘爱’却不是,爱是两个人事,具有相互作用力,会热烈蓬勃也会歇斯底里,他近乎本能地产生敬畏,怕痛。
以前他也经常摔,躺过几次医院,那时候只觉得摔坏对不起父母,现在觉得他命还属于余旸——余旸盼着他、等着他,会很小声地问:老公你什时候回来呀。
郑栖捏住余旸后背T恤角,轻轻抖抖。
“要大风扇——”余旸指着不远处。
天热贪凉最容易生病,郑栖轻微地皱眉,“不可以。”
说着,他加快手腕处频率。
巨型风扇是给车手们用,防护服不比寻常衣服,容易闷汗,只有大风力才能吹进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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