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巴到得很准时,上车,他优先坐在靠窗位置,拆开塑封包装,按照记忆,将纸巾张张抽出来,怎叠来着……是对折,还是三等份折,他给忘。
其他乘客陆续上车,坐里面跟人说话不方便,郑
郑栖摘个塑料袋下来,先挑近在手边沃柑,刚放个进去他又拿出来,握在手心仔细打量,之后他就开始细心挑——个头都差不多大。
另些橘子装袋子里不好拿,等老板清点橘子他才挑到。
反正最后橘子买多,沃柑只有六个。
结账时,郑栖多给二十,“谢。”
说着,他手里拿着个橘子,上下扔扔。
郑栖看看,橘子成堆地挤在网状袋中,另些沃柑摆在摊位上,只是数量不多。
“称点沃柑,”郑栖指指不远处,“再来点橘子。”
老板腰上挂着挎包,正在递名片给别人,没搭理他。
“说买点沃柑和橘子。”
郑栖又说遍。
由于在机场待太久,郑栖错过当天夜里最后班大巴。
雨时落时停,他心里烦得很,干脆在机场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
可能因为有心事,郑栖整宿都没睡好,早上五点十分他就醒——楼下有货运声。
推开窗看,斜对面那家湘菜馆在卸蔬菜瓜果,两三个伙计正帮忙搬,东西很快进店。
面包车往后退,再调转方向,‘嗖’下,消失在灰蒙蒙道口。
老板愣愣,听见扩音器传来‘支付宝到账52元’。
市集出口处般卖酱醋茶,大蒜串起挂门口,郑栖原本走出去,又退回来问:“有纸巾吗。”
“什样?单包没有,只有条状。”
郑栖接过来看看,上面写新茶味,“有无香吗。”
“找找——”五分钟后,郑栖从集市出来,手里多条塑封纸巾,里面有12小包。
老板这才慢吞吞地走过来,见他长相白净,不是买卖人,“要多少?早市不单买。”
“样来三斤。”
老板拽起哈密瓜袋子,‘哐’下扔称上,手指轻轻拨动砝码,低眉瞧刻度,“不卖,太少。”
郑栖说:“加钱——”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定,恰逢市场外卡车开走,空气骤然静默片刻,周围人以为老板碰上对家,纷纷转过头来看。
“行行,”老板挥挥手,“自己挑吧。”
难道这附近有市场?
这想着,郑栖飞速洗漱,打听到楼下小伙子说地方。
清晨五点四十五分,菜市场灯火通明,来往者多半些爷爷、奶奶,老人拽着便携式买菜购物车,郑栖跟在后头,瞧见车筐里插捆香菜,随着车轮滚动轻轻晃动。
穿过蔬菜区,往左拐,就是水果摊。
商贩们这时候在出批货——先从果园收果子,转手卖给第二道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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