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郑栖赚好多钱,这个卡绑余旸电话号码,每次入账都会有数额提醒。
借着微弱光芒,余旸悄悄看着郑栖,他眉宇没有完全舒展,像是仍有心事,睡着时有种固执孩子气。
以前余旸花钱寻开心,现在用郑栖钱,他有种奇妙感觉——郑栖钱像狮子捕猎回来食物,全都交给余旸,最好那部分永远优先跟余旸分享。
只是郑栖长时间陪伴感觉,让余旸有点不习惯,他开始盼着每天下班,奈何今天工作太多,必须要加班,他给郑栖说不用接,自己晚点回来。
郑栖发个‘OK’,绝对不催促他,让余旸能够安心工作。
说着,余旸上下打量着郑栖,他手里已经提不少东西。
郑栖没有解释,直接揽住余旸肩膀:“买东西不需要理由。”
要知道郑栖以前不习惯穿正装,现在竟然能耐心换上白衬衣,陪余旸起试领带,两个人站在镜子前,看着陌生又熟悉对方,时不时调整领带结。
如果不是身处商场,余旸会觉得他们在为拍结婚登记照做准备。
郑栖鬓角依然利落,系上领带比婚礼那天还要帅,余旸微微地怔下,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对面玻璃橱柜里展示着不同领带,郑栖记得结婚时候他们有对同款领带,除此以外,好像没什正式装同款。
“去吃饭吧。”
余旸提议。
郑栖回过神来:“不再看看吗。”
余旸拧着眉毛,仔细打量郑栖,想说什,又有点欲言又止。
夜里九点多,余旸终于到家,但不知道为什屋子全黑,家里像是没有人。
余旸怀里抱着几个快递,站在玄关处换鞋,喊道:“郑栖?”
回声荡上空,只听见轻微喵呜声,余旸下意识触摸墙壁上开关,很奇怪,顶灯没亮,“跳闸吗。”
余旸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空气开关那里看去,老胡蹿到他脚边,用脑袋蹭余旸脚踝,余旸检查电闸,问:“你爹呢。”
“喵——”老胡望着他,很快,像袋鼠样往余旸身上爬,最后蹲坐在余旸肩头,陪他起看电闸
那天买很多东西,具体有哪些,余旸记不清,脑子不断重复着:没有出轨吧,不是出轨吧,但也不是什节日啊。
但转念想,郑栖常年训练,直在打比赛,余旸又暗骂自己神经质。
是某天夜里,郑栖像往常样抱着余旸,似乎是睡梦中呓语:“还差70万。”
还有70万就还清,再坚持下。
手机在床头柜亮下,是条短信通知。
“看领带去——”郑栖轻轻推着他肩膀。
余旸固执地站住脚步,深呼吸,看着郑栖眼睛:“你出轨?”
“没有啊。”
郑栖语气很平静。
“那买这多东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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