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你究竟有什问题——”余旸要开始噼里啪啦大堆数落,郑栖迅速套上牛仔裤,下秒,直接打开房门,溜出去。郑栖心想,挨骂就挨骂吧,如果能让余旸心情好点,挨骂也是应该,他又开始琢磨,还好有小偷在,消余旸大部分火气,要不现在挨骂都轮不上他。那个本子他等下再好好看下,补救再补救。
反正不能进‘有害垃圾桶’,要进也得进‘可回收垃圾’。
——是吧,郑栖安慰自己,是可回收,不是有害。
十来分钟后,余旸听见轻微电子开锁声,不用看,肯定是郑栖回来,他现在句话也不能跟郑栖说,多说句要血压直飙,顺带心脏也不太好。
按理说今天挺累,又是赶车,又是奔走找遗失物,但现在洗漱完毕,余旸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朵总能听见杂音——会儿是吹风机响,会儿又是‘嘎吱嘎吱’摩擦声,像是谁在摩擦什东西。
现绿灯条,再‘滴滴’两声,房门开,余旸很开心——大床房欸,枕头看起来很软,可以安心睡个舒服觉。可是转念想,他今天又超级烦郑栖,手臂抬,指向房间某个角落:“你睡沙发!”
房门合上,带着实木门闷声,郑栖放下手机,非常不能接受:“为什要睡沙发!”
“就是要睡沙发——”郑栖说:“要睡床。”余旸没理他,直接打开旅行箱,从里面取出洗漱用品,动作迅速地去洗手间,还故意把门关得震天响:“你今天没老婆,没老婆人必须睡沙发。”
“靠,”郑栖站在门外,脸无语,这简直比顿痛骂还要难受,轻声嘀咕道:“怎不配吗——”没等他说完,洗手间门忽然打开,余旸探头看着他:“配钥匙,你配吗。”
郑栖不敢说话,再乱说话,恐怕真要睡沙发。
余旸没摘眼罩,直接仰躺着:“郑栖你用吹风机烧水吗。”
吹风机骤然停下,下秒又嗡起来,余旸重复遍,还多句:“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厕所打坐???”
“啊?”郑栖在回应,“你在说什啊。”
余旸不想跟郑栖说话。
很快,郑栖又说:“
这折腾会儿,俩人各自洗漱完毕,准备入睡,郑栖还惦记着余旸爱吃烤串,趁着余旸戴好眼罩,他猫着腰下床——虽然不用睡沙发,但他老婆要求俩人保持半米距离。
余旸很聪明,听见动静就扒开眼罩:“你哪儿去?”
郑栖扯个谎:“渴。”
“桌上有水。”余旸抬起头,那里有两瓶未开封矿泉水,通常是免费供客人饮用,“喝完把灯关。”余旸又躺回去,顺带戴好眼罩,双手交叠放在背面上,脸安静入睡模样。
郑栖说:“喜欢喝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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