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事不能给谁带来利益,除余旸,郑栖觉得没人愿意懂得。
——即使已经工作,依然坚持做手账,在上面涂涂画画,完整又持续地保持记录;还会在偶遇文具店买贴纸,粘在杂志里,还把其他人遮挡起来;收集纸币,让日期与纸币编号对应。
郑栖是颗孤独星球,余旸是信号发生器,有且仅有彼此能够连接成功。
平时有余旸应对长辈,余爸余妈对郑栖年终比赛非常重视,还问他临时回家时间赶不赶,郑栖说:“还好,到时候大家起去看现场,挺热闹。”
周蓉畅想起来:“得找件最好看衣服。”
着,‘阿嚏——阿嚏!’震动声剧烈,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余旸简直不敢相信雷霆般声响。
下秒,余旸闻见干爽橘盐香气,再抬头,他看见郑栖单手扯住衬衣,将他脑袋拢在怀里,郑栖眼里盛满笑意:“你还真看啊。”余旸心跳顿时慢半拍。
“你让看啊。”余旸说。
“他打喷嚏,飞沫四处跑,”郑栖说:“让你数,没让你凑那近。”
“不玩不玩。”余旸觉得郑栖很烦——平白无故害他心跳好快。
“还要带个好点相机。”上次郑栖比赛他俩没去,余海滨直觉得挺遗憾,“赛场人很多,观众应该也不能到处走动。”电视上有跟拍,现场全靠两只眼睛看,不带相机哪行。
在全家人支持下,郑栖和余旸决定到时带双方父母起观赛,结束这场比赛后,郑栖打算回归家庭,
也是这时候,列车进入隧道,周围陷入片昏暗,只有头顶上方射灯亮起,能看见车厢内乘客脸庞,但画面更像是亮度不足,人物脸庞充满颗粒感。
隧道信号灯光芒微弱,光影疾驰在郑栖脸上,余旸耳膜有轻微肿胀感,咽下唾沫,耳鸣感稍缓。再看郑栖,他目光明亮、耐心、带着孩子般雀跃,他嘴唇动动,“没骗人吧。”
听力短暂地下降,余旸出现某种直觉——他终于闯入郑栖世界,那个郑栖所在星球,他察常人不会察,拽住时间中某些细节,有点幼稚,又充满浪漫。那种感觉就像,如果今天晚上想吃烧烤,郑栖会不会把月亮烤,还问:加孜然吗。
列车飞驰过隧道,四周恢复明亮,余旸收回思绪,掌心有些潮湿,握住郑栖手,很认真地答:“没有骗人。”郑栖永远不会骗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郑栖有点诧异余旸今天竟然没有吐槽,还安静地靠在他肩头,脸庞微侧着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很小时候,郑栖经常会烦恼——为什他能看到、听到、感受到,很多别人不需要东西,开始有朋友跟他分享,随着年龄增长,懂人越来越少,郑栖索性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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