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还不知道你？打给你，你就有时间事先布置好，装腔作势地糊弄！打给林
——楚枫妈妈直接打视频电话来
。
林岚抬头看眼表哥，楚枫示意他接。
“喂——”
林岚：“喂，哎，舅妈好呀！”
舅妈跟他寒暄
会，立刻将话头对准楚枫：
楚枫：“说好得很。”
林岚打开卧室门，看见表哥确实没再抽烟，钻进被窝，像只圆滚滚
蚕茧，似乎要早早睡觉。
奇怪。林岚心想，表哥今天怎
这早睡。
平常楚枫都熬到很迟，有时在抽烟，大多数时候在玩游戏，跟梦想城里谢哥睡觉，第二天在游戏里吃早饭，然后到中午才回到现实。
——游戏里吃饭都是虚拟，大脑脑波能接受到美食快乐，但真正现实里身体胃根本没有吃到任何东西，长期下去对胃极不好。
黑日岁月。现在他学乖些，想念谢时煜时候，不会立刻就进梦想城里玩游戏。
更多时候，楚枫学会这样个人静静地、跟谢时煜遗留下旧物待在起。或是根他曾经爱抽烟，或是件他曾经穿过旧衬衫，平静地怀念他。
夜又飘起雨，晶亮雨丝斜飞过灯火，映出橙黄微光。楚枫抽完烟，折身回卧室，躺到床上休憩，伸手抱住被子里大黑猫抱枕。
毛绒绒触感，贴着身体，给人安心感。
这只大猫抱枕是他们结婚六周年谢时煜送他。楚枫很喜欢，当时每晚都抱着睡觉，不抱小谢。气得谢时煜后来就把这只大抱枕打入壁橱冷宫。
“让楚枫听电话。”
林岚将手机拿过去，摄像头正好拍到被子里蚕茧楚枫，楚枫故作睡眼惺忪地转过头：
“妈。”
“哟，今天这乖，这早睡觉？”
“嗯。”楚枫：“妈，你有事打微信就好，打林岚干嘛。”
在游戏里睡觉，睡眠质量也很差，脑波始终连接着游戏头套，真实身体里大脑根本没有得到好好休息。
林岚看得出来，表哥在现实里身体虽然说不上有什问题，但体质大不如以前，经常头痛、疲惫，现在才二十九岁，看不出有什大毛病，再积累个十年二十年，可不知道要变成什样。
以前谢哥在时候，都把表哥照顾很好。
林岚正想有些心酸，突然，叮铃叮铃！！
屏幕上亮起个微信头像，备注：舅妈。
谢时煜死后，楚枫把这只大黑猫重新抱出来，套上谢时煜旧衬衫，藏在被子里，每晚代替谢时煜睡在他旁边。
Kingsize大床，大黑猫穿着铁灰色旧衬衫，睁着呆呆黑眼睛，静静地陪着楚枫。
“表哥？”
叩叩叩，林岚敲敲卧室门：
“你还在抽烟吗？舅妈来微信。问你最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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