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声音严肃些,不认同道,“等开过年来她就都已经十八,这大姑娘要早些时候孩子都生出来,咋小?”
“慧茹,知道,你直把那丫头当成自个儿亲生疼,这没事时候也没啥,可现在不是特殊时候吗?肇同生死不知,你和丰丰处处艰难,可你只要把舒丫头嫁去周家,那周成志他爸是钢铁厂厂长,他舅更是革委会主任,就是周成志自己,本事也大得很,只要你把舒丫头嫁去周家,周家就答应帮你们打听肇同情况,也能解你跟丰丰困境”
“大伯母,你不要说!”
“怎就不能说?”
林老太太声音陡地拔高,已然很不高兴,道,“慧茹,难道你还当真为那个丫头不管肇同还有佑丰死活?你要这样,们老林家就不能同意!”
九七二年。
这年西州城冬天格外冷。
还没到腊月,大雪已经整整下小半个月,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天空,树木和房屋都连成片,街道也失去以往标志,路上行人不熟悉脚就可能踏进坑里。
林舒从宋家看弟弟回来,路走回家,即使带伞,身上还是落满满层雪。
她走到门口,收伞,刚准备拍拍身上雪再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个老妇人声音。
说完顿顿,又缓些声音道,“你要是不愿开口跟舒丫头说,那就让去说。”
“要说,她要是个懂事,就该知道,你养她这多年,本来就该是她回报时候,这些年你们可从来没亏待她,就是谁家孩子也没她养得这精细!再说,这周家婚事又没委屈她,那好条件,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嫁都嫁不到呢,而且那周家可是说,只要她肯嫁到周家,就把她弄到钢铁厂去坐办公室,过上两年还能推荐她去读大学”
林舒不想再听下去,“砰”声推开门。
里面人听到动静都转头看向门口。
林老太太突然看到门口冷着脸林舒,时有些错愕和尴尬,不过这错愕和尴尬在想到自己身份和立场时,腰背又挺直起来,
“慧茹,知道,你们眼光高,本来怕是看不上周家那儿子,可现在不是不同往日吗?肇同被下放到甘南,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你自己日子也不太平,天天被人贴大字报,家都被人砸,连丰丰都不敢放家里,你不把舒丫头嫁到周家,你们这日子可要怎过?”
是大伯祖母林老太太声音。
林舒抿抿唇,原本拍着雪手垂下来,下意识捏成拳。
接着她就听到她妈声音,道,“不,大伯母,舒舒还小,不说现在肇同不在家,就是在家,们也不会考虑她婚事。”
“怎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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