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唯道:“这说就是般人不知道,您耐心听。”
“栖语小时候是个孤儿,且他可是个千年难于奇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魂魄从黄泉水里泡过圈,降生下来就克死全家,被丢在孤儿院里。”
“好在他命硬,那孤儿院院长是个懂道术,所以将他命格暂时封住,才能活到十七八岁,只是好人没做多好,成当地有名小混混,也是这时候才撞见虚微真人,被收做徒弟。”
纪乐撇嘴:“看他也不像什好人。”
黎唯接着说:“是啊,栖语这人本身就带着满身市井气,如今道法宗派人数稀少,但对品性要求极为苛刻,他这种性格自然不受待见,偏偏虚微真人觉得有教无类,没想到最后还真将他带回正道上。”
秦意心里既遗憾又庆幸。
遗憾这样梦寐以求好事没,庆幸是自己总算能松口气。
天知道他这几天常常觉得理智线都要崩,甚至动过哄骗纪乐念头,可最后切邪念都化在纪乐纯粹眼神,与他与生俱来自尊里。
秦意亦有自己骄傲,不可能会做那种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而将近半个月都没有动静黎唯也终于有消息,偷偷摸摸钻进小花园里。
“只能个吗?”
“只能个。”
“那要是有很多呢?”
纪乐问仔细,秦意心里气冒烟,站起身拍拍他小脑袋:“那你就是个渣男。”
这词不像好词,纪乐立刻摇头:“那不当渣男。”
“这人之后事,您肯定也清楚些,他那身修为确不是自己修来,而是他师父
纪乐正在小花园里看古诗词,见花丛里钻出只狐狸,觉得有些好笑,等黎唯化回人型,身上也沾满是花瓣叶子。
他样貌糜艳,就算这样也不显得落魄,反倒生出别养风情,本是甩着尾巴走过来,只是见纪乐就觉得尾巴根疼,急忙把尾巴都收起来,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纪先生,打听到栖语事。”
纪乐立刻有兴趣,好脾气将小桌上鲜花饼推过去分食:“说来听听。”
黎唯不敢乱拿,就只坐在他面前椅子上说:“这个栖语算算今年夏末才刚满二十六岁,是虚微真人弟子……”
纪乐捏着鲜花饼咬小口:“这个知道,说说其他。”
他说完,又跳下桌子去亲秦意耳朵。
秦意无奈看他:“不是说不能乱亲。”
纪乐挑起眉:“你说不算,咱们家说才算,觉得你这样好玩,比平时板着脸好看多。”
秦意叹声气,只能随他去。
从这天起,秦意即便被他亲吻,也要装作稀松平常样子,淡然很,纪乐得不到乐趣,也就不专注这样逗他,很快将这事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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