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室静谧,只能听见浴室水流哗啦啦
不过自己贸然提出这个建议好像也不太礼貌,还是等个合适机会吧。
毕竟今天忙里忙外,也实在有些累。
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宿舍里暖气开得很足,熬出骨头缝里困乏和倦意。
顾寄青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就换睡衣上床。
他床在进门左边靠阳台位置,旁边就是周辞白,而周辞白床位旁边是宿舍吊灯开关和饮水机。
不等周辞白说完,顾寄青就抬眸看向他,眼睑微掀,显出眼型中部饱满弧度,流露几分无辜而不自知茫然。
周辞白羞愤指责话语下就又卡在喉咙里。
又来。
又是这种眼神。
每次顾寄青说完些轻浮话,做完些轻浮举动,就会流露出这种眼神,让周辞白产生种切都只是他自己想法太龌龊错觉。
有欲望,那顾寄青爱怎样怎样。
只要不触及他底线,他就都能忍。
然后刚开门,就看见顾寄青正踮着脚,抬着手,试图把个27寸RIMOWA放到衣柜顶端。
顾寄青个子并不矮,估计有米八样子,但人单薄得厉害,胳膊抬起时,袖子顺着往下滑落,露出雪白伶仃截儿,像是个不注意就要折。
于是箱子将将晃,周辞白还没来得及思考,就飞快往前跨两步,越过顾寄青,抬手替他抵住箱子。
顾寄青在以前宿舍就是睡那儿。
因为他脾气好,开灯关灯还有帮忙接水,从来不会不耐烦,现在蓦然换床位,还有些不习惯。
其实顾寄青是个不喜欢改变人,因为他总是很难改变过往习惯。
可是偏偏他又总是会遇上这样那样改变。
于是习惯改变,也成种习惯,倒也就没那难捱。
偏偏刚才又是他主动凑过来,顾寄青只是正常本能反应,怎怪都怪不到对方头上。
周辞白再羞恼,再生气,也只能生生忍在原地,看着顾寄青,咬着牙,对视半晌后,憋出句“你下次有东西要搬跟说声”,就转身“砰”声,重重带上浴室门。
哗啦啦水声很快传来。
顾寄青觉得有些不太理解。
这人怎这容易红耳朵红脖子还情绪激动?是不是身体或者神经哪里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年轻男生刚刚运动过后烘暖气息和浅淡鼠尾草与海盐味道突然将顾寄青整个笼住。
顾寄青本能转身,发梢掠过周辞白鼻尖,某种若有若无凉意就顺着擦过周辞白唇角。
轻轻下,稍纵即逝,仿佛错觉。
周辞白瞬间像是浑身过电般,烫得直接飞快往后退步:“你……”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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