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白忍着心里绵密酸疼,说:“因为顾寄青说这是他唯筹码,如果他不报警,这就是顾珏欠他,您在顾家就能好过很多。所以您可能觉得您做这切,都是为爱他,但是在眼里,他爱您远远超过您爱他。”
“知道,个外人说这些话可能很唐突,但是还是很冒昧地希望您可以好好想清楚后,再去找他,不然您可能会说些让他很难过话,但他还是只想着该怎让你更高兴点。这样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
周辞白从来没有这富有攻击性地对待过任何个长辈,尽管他语气已经尽量克制有修养,可是还是把尹兰说得愣在当场。
而他说完后,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过分话,就直接拎着药袋站起身,礼貌地说道:“顾寄青醒后可能还要吃晚饭吃药,就先回房间照顾他,希望您下午茶愉快。”
说完就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地走。
尹兰以为他是不明白这次事情,想想,觉得为顾寄青以后有个依靠,还是说道:“你也知道,当时没有顾珏父亲,只是个普通银行柜员,能力是不可能治得好只只病,也不可能供他衣食无忧,路考上这好大学。所以这是欠他们家,很多时候就不得不委屈求全些,如果这次只只真出事,或者报警,他哥哥项目定做不成,两家面子上也都会很难看……”
“所以呢?”
周辞白从小就被教导要尊重长辈和女性,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攥着拳,反问出这句。
“所以您就不在意顾寄青昨天晚上到底受什样委屈,可能受到什样伤害,他心里难不难过,有没有觉得委屈,只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那就安慰他几句,然后不再追究那些试图伤害他人责任吗?”
周辞白忍着心中怒气,冷静又锋利地直视着尹兰,像成年人之间平等交谈和质问。
剩下尹兰
尹兰微怔。
周辞白又说:“能感觉到您爱他,也知道您苦衷,可是想如果是母亲知道在酒吧被人灌醉甚至欺负,她第反应永远是想着该怎保护,该怎让以后不再被欺负,而不是庆幸还好这次没有出事。所以您知道为什顾寄青现在无论受什委屈,都不会和任何人说,只是选择自己退让吗?”
“……”尹兰像是很意外,但不知道该说些什,只能欲言又止。
周辞白就又说:“其实在和您交谈之前,也在好奇这个问题,可是和您交谈后,就明白,因为他在世界上唯个可以依靠人,想永远都是怎让他委屈求全。可是你知道昨天晚上为什没有报警吗?”
尹兰张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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