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走下高塔,走向他爱人。
他那样想,也那样做。
他紧紧地被拥在周辞白怀里,闻着他身上风雪味道,说:“嗯,男朋友,被欺负,但是有很多很多爱可以给你,所以你不要生气好不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驾驶座车门就被已经打开,个风尘仆仆满眼血丝高大青年快步走下来。
然后再下秒,他就被用力拥入个温暖厚实怀抱:“顾只只,你是混蛋吗?说没说过可以依靠?你为什什都不说,什都不告诉?开车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就不会给打电话发消息吗?你要是自己个人被欺负怎办?你知不知道有多担心多着急?顾只只,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周辞白紧紧抱着他,低沉嗓音带上沙哑,像是很久很久没有休息后疲惫,又像是某种心疼至极哽咽。
而从北京到南雾,如果开车自驾,需要24小时不眠不休,刻也不能停歇。
顾寄青不知道这路有多少风雪,他只知道周辞白怀抱依然那温暖有力,好像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替他挡住所有风雨,并且会跨越千山万水为他而来,告诉他,他从来不是没人要小孩。
想周辞白。
如果周辞白在,定会用衣服把他裹进怀里,然后生气地问他怎穿这点就出来。
他只用往周辞白怀里埋,周辞白就会又生气又无奈地把他像树袋熊样抱起来,抱到他想去地方,甚至不用多走步。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给周辞白打个电话,告诉他小灰猫又没人要,大笨狗可不可以把他捡回家。
可是这个时候周辞白应该在家里团圆吧。
他好像总是能冷静从容地处理好切,可是他也好像总是在最脆弱无助时候等来周辞白。
像是某种宿命,又像是某种坚定不移义无反顾选择后带来必然结果。
顾寄青喜欢数学,所以不喜欢宿命,只喜欢因果。
于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周辞白爱充满英雄主义,而他就是那个高塔上需要被拯救悲哀公主。
可是他不想只是被拯救。
那好氛围自己还是不要打扰。
顾寄青想到自己每次家里包饺子,粥粥就会乱跑乱咬样子,心想现在两只大狗定在家里打得难分胜负,周辞白那个样子定好笨好笨又好可爱好可爱。
他低头笑下,发现眼角有些湿,于是轻轻哈口气,让热气晕湿睫毛,好像这样所有想念就不会那明显般,然后就转过身,准备自己走下山。
但是转过身那瞬间,却顿在原地。
辆熟悉悍马以几近超速速度路从盘山公路疾驰而上,带起路风尘,直直地刹在他面前,发出刺耳摩擦尖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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