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怕疼,这下直接疼得趴在桌子上,紧紧攥着拳头,掐着掌心,咳得像是下秒就能泣出血来。
许轻容看见盛衍耳朵脸蛋眼角都通红通红样子,心疼得不得,好在转身就瞧见秦子规已经手端着水杯手端着冰雪梨快步走回来,连忙着急招呼:“子规,快来快来,小衍好像难受得不行,你看看怎办呀。”
确实很难受。
少年伏在桌沿,脸埋在臂弯里,单薄肩胛骨剧烈起伏着,掌心掐出血印,看样子是想强忍住不让旁人担心,却又实在难受得忍不住。
秦子规沉着眉眼,快步走到盛衍旁边,手揽住他肩,扶他直起身,让他靠着自己,手拿着水杯送到他嘴边:“慢点喝。”
喉头不自觉滚。
下秒,火辣辣感觉立马充斥满整个喉咙和口腔。
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细碎小米辣剁山椒就随着这绝望滚,呛进气管。
本来还在震惊绝望中盛衍立马开始弯腰猛咳:“妈……咳咳咳咳咳……水……”
不等许轻容和秦茹反应过来,秦子规已经第时间迅速起身,飞快地走到饮水机前,放好杯子接起水,然后把拉开冰箱门,皱着眉翻找起什。
风轻。
盛衍:“???”
许女士安慰道:“没事,正好要去伦敦几个月,家里趁机重新装修下,这段时间你就住你秦姨家。喏,东西都给你搬过来。”
许女士随手指,指向走廊尽头那扇敞着房门。
从盛衍角度,透过敞开房门,可以依稀看见他那把电竞椅炫酷角。
盛衍却皱着眉,把头偏:“走开,不……咳咳咳……要……咳咳咳咳……”
五脏六腑都快咳出来,眼睫上也已经挂上泪花。
许轻容看盛衍难受成这样,还不愿意喝水,以为是支气管出什大问题,着急得不行:“怎,宝宝?是还有哪里难受吗?要不要妈妈
然而盛衍实在辣得难受,不等秦子规回来,就在咳嗽之余捕捉到许轻容手边那个她还完全没有动过装满水玻璃杯,于是顺手端。
许轻容立马睁大眼睛:“崽!这是白——”
盛衍仰头灌。
“——酒啊!”
“酒”字落下那刻,这辈子从来没碰过任何丁点儿烟酒盛衍瞬间被疼出眼泪花,刺痛和灼烫感顺着他味蕾喉咙路灼烧到五脏六腑。
如果连电竞椅都搬过来,那此事基本已成定局。
而再如果他没记错话,那间房间对面正好就是秦子规卧室。
而再再如果他没记错话,如果他不想打扰二楼主卧秦茹夫妇俩,他就必须和秦子规共用个浴室。
“……”
想起自己十分钟前刚刚立下“以后各走各路”flag,盛衍感到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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