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白鹤半带试探地问道:“尊客这谦逊知礼妖,当初和江护法可是有什误会?”
“不算误会。”郁辞舟不知想到什,眼底不自觉带上抹淡淡笑意。
“本以为以你们两位过节,尊客定然不会理会江护法死活,却没想到你如此大义凛然。”白鹤又道。
郁辞舟虽有副好涵养,但此刻身上并不大好受,这三天三夜帮江浅解毒后果便是他妖力耗损巨大,这会儿只能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失态,偏偏这白胡子老头左句有句没完没,真叫
他禽族那帮妖嘴上说得好听,只个“居上居下”问题,就让他们打退堂鼓。
而郁辞舟不仅不计较与江浅旧怨,肯舍命帮自己死对头解毒,还不求回报,当真是难得。
“从前本座对你族颇有些误解,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兽族行事为妖果真是讲究很。”白鹤由衷地朝郁辞舟道。
郁辞舟淡淡笑,依旧是那副随意模样,开口道:“白护法言重。”
白鹤笑笑,脸欣赏地看着郁辞舟,只觉越看越喜欢。
又在江浅身上逡巡圈,随后收回视线,大步出清风阁。
白鹤直等在外头,见郁辞舟出来忙迎上去。
他原以为以江浅所中魅毒力道,三天三夜之后,郁辞舟大概会伤得颇重,没想到如今见却发觉郁辞舟面色如常,几乎看不出什异样。
若非自己在外头等数日,亲眼所见那两股妖力交.缠,他几乎要怀疑郁辞舟只是进去清风阁与江浅喝个茶而已。
“尊客可有伤着?”白鹤关切问道。
郁辞舟是兽族,严格来说兽族大妖在禽族大妖面前,会有种天生种/族优越感。就像水族之于禽族,也会有天生畏惧,禽族对兽族也是如此。
可郁辞舟自从来广陵大泽之后,直收敛着妖气,即便是到小八哥那些小妖面前,也未曾释放出任何威压,所以小八哥他们面对郁辞舟都没有表现出什惊惧情绪。
仔细想来,郁辞舟只有在替江浅纾.解魅毒时候,才释放出过妖力。
白鹤越想越觉得,郁辞舟简直就是个无可挑剔兽族,长相英俊,性情谦逊,妖力强大,重情重义,半点缺点都没有。
怎就偏偏和江浅有过节呢?
“无妨。”郁辞舟摆摆手,白鹤这时才觉察到郁辞舟妖力波动很大。
也就是说,郁辞舟这次并非无恙,确实损耗不少妖力,只是他掩饰得好。
郁辞舟此番是帮禽族忙,若他出来表现得过于狼狈,便意味着禽族欠他人情很大。
他如今佯装无事,是不想借此邀功。
白鹤看破对方心思,心中不禁感叹,兽族能直盘踞中原,且在人族所居之地都能有自己席之地,果然不是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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