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想到郁辞舟朝着自己哭样子,心里那气稍稍消些。
他想,自己不是个那顽劣人,不会让郁辞舟哭太厉害。
只要郁辞舟眼睛红,朝他求饶,他肯定立刻就会满足郁辞舟。
在这点上,江浅觉得自己会比郁辞舟做得好。
冷宫里。
所以小八哥问他还会不会生郁辞舟气,江浅时也想不出答案。
若是好好讲道理,江浅不仅不该气郁辞舟,还得感谢他三番两次替自己解毒。毕竟郁辞舟对他又没有非分之想,还要与他做那亲近事情,说不定心中也是很为难。易地而处,江浅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为郁辞舟“牺牲”自己清白。
可江浅是个讲道理妖吗?
他觉得自己不是……
除非下次让他心愿达成,否则江浅心中这懊恼,只怕没那容易消。
后来江浅接触许多自以为是猛禽,猛禽在这方面很有令人作呕优越感,他们将居上位置,理解为种凌驾和绝对强势控制甚至是占有。
基于猛禽这样行为,居下便仿佛昭示着某种示弱或妥协。
江浅对猛禽们认知深恶痛绝,自然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比以往更多执念。
当初郁辞舟帮他解毒时候,江浅那怒意并非没有来由。
来,他明明朝白鹤老头说过,解毒时候他要居上,他默认郁辞舟也答应此事,郁辞舟却变卦。江浅并不知道,郁辞舟自始至终也没答应过什,白鹤老头那些话约束只是禽族妖,并不包括郁辞舟。
良贵人躺在榻上,本已是濒死之态,却在心口突然闪过个符文之后,面上灰败之气骤然便消失,取而代之是双颊渐渐染上红润。
郁辞舟闭上双目驭起妖力,抓住丝乌鸦尚未及散去神识。
他透过那抹神识,窥见些许乌鸦零散记忆……
乌鸦是在两年前不慎受伤落到这处宫苑里,彼时
事到如今,在江浅心里,这已经不仅仅是位置事情。
江浅这是跟自己杠上。
这辈子他没别追求,只盼着下次能将郁辞舟对他玩过那些花样,都变本加厉地还给郁辞舟。
郁辞舟不是喜欢让他叫哥哥吗?
下次他就让郁辞舟叫爹,不叫就直吊着不给,直到郁辞舟哭着求他。
二来,因为江浅和郁辞舟之间过节,让江浅下意识觉得郁辞舟在这件事情上行为和那些禽族无异,定然也带着某种“蔑视”和羞辱在里头。
正因如此,江浅才会那懊恼愤怒。
但如今再回想此事,江浅才发觉,郁辞舟当初替他解毒,未必是存“羞辱”他心思。
若郁辞舟觉得居下是种羞辱,这次就不可能答应江浅那要求。
可惜,郁辞舟虽然答应,江浅到底也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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