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这会儿语气并不像平日里那冷硬,大概是刚做父亲缘故,让他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柔和,那目光令郁辞舟心中怦然动。
江浅见到郁辞舟发怔,只当郁辞舟是不愿意。
但他心中又觉得很熨帖,郁辞舟虽然看着不愿意,却没开口拒绝他。
江浅仔细想,这趟郁辞舟其实为他做许多事情,不顾晕水毛病,千里迢迢陪着他来澹州岛。明明不喜欢赭恒散人,还低声下气求对方帮自己祛除妖气。
这十数天里,更是兢兢业业甘当苦力,只为还赭恒散人为他祛毒人情。
“你说是气话吗?”郁辞舟问道。
江浅沉默半晌,开口道:“这里不好吗?为何定要急着走?”
郁辞舟只看着江浅,也不回答。
江浅以为他当真想先走,开口道:“你当真打算离开?”
“若是走,你魅毒怎办?”郁辞舟开口道。
有。”郁辞舟开口道。
“嗯。”江浅应声,不知为何,看着郁辞舟时,感觉有些异样。
大概是那颗蛋已经生下来缘故,令他知道这世上有个生命,是他和郁辞舟起参与孕育。虽然郁辞舟在这件事情上没帮上太大忙,但江浅无法否认,那小东西确实有郁辞舟半血脉,这是无可改变事实。
从前江浅已经恼郁辞舟太久,到如今再看着对方时,反倒平静许多。
说到底,郁辞舟也没做错什,初衷还是为救他命。
若是换从前,江浅是不会想这些问题,郁辞舟做什那是郁辞舟自己选择,他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寻根究底。但如今大概是刚做父亲缘故,江浅那颗常年冷冰冰心便难得柔软那瞬。
江浅越想越觉得郁辞舟也不容易,看向郁辞舟那目光便越发温和几分。
郁辞舟被他恼惯,早已习惯江浅冷言冷语,如今见江浅这样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出神,
江浅猛然抬眼撞上郁辞舟深邃目光,这才惊觉自己差点将此事忘。
算着日子,过不多久,他魅毒又要发作。
江浅叹口气,心道好烦啊,怎事情件件没完没。
蛋还没出壳呢,又要操心魅毒事情。
“那……”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开口道:“能过些日子再走吗?”
“你妖气既然已经解,也算是还赭恒散人这个人情,咱们明日便走吧。”郁辞舟开口道。
“不行。”江浅脱口而出道,蛋还没破壳呢,他们不能走。
郁辞舟闻言怔,开口道:“为什?”
“说不行就不行。”江浅道:“总之不想走,你若是着急,你先走便是。”
郁辞舟看着江浅,便见江浅双眸低垂,长睫将他情绪遮掩大半,令郁辞舟有些看不懂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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