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侯爷无意识咽口唾沫。
贺顾两辈子也从没喜欢过谁,不知道真心喜爱个女子是什样。
但是以他上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看着兄弟们个个成家立业经验来看,淳朴感情观告诉贺小侯爷:你都想和长公主做那种事,这不就是喜欢吗?
难道他爱情隔两辈子就这猝不及防来?
只是真话是万万不能跟曲嬷嬷明说,更不可能告诉贺容,他只得干咳声,道:“呃……或许是有些水土不服吧。”
曲嬷嬷十分心疼念念叨叨,直说要给他熬点鸡汤,晚些时候让他带回去喝,贺顾也没听进去。
用完早饭,贺顾和妹妹贺容告别,带着征野离开望舒斋,他走在路上又开始心不在焉。
说实话,想着别人模样自渎,还做那种梦,这种事对贺顾也算得上是两辈子以来头遭,贺顾既觉得自己对长公主殿下实在是大不敬,又忍不住遍遍回味那个梦……
该死……难道他是真憋坏吗?
得高祖和男后生孩子什纯属后人瞎扯淡,男人怎可能能下崽呢?
但这不妨碍上辈子贺顾怀疑自己性向,既然不喜欢女人,那就只可能是喜欢男人。
但他寻最好男风馆,看着小倌们个个咿咿呀呀唱曲儿,衣衫半褪媚眼如丝扭来扭去,他没生出什兴致,倒只生身鸡皮疙瘩,简直是落荒而逃。
上辈子贺顾便是这打着光棍,直到三十也没成家。
但贺顾毕竟是个正常男子,憋久自然也要出问题,长街上惊鸿瞥后,贺顾虽觉惊艳,倒也没想太多。
电光火石间,贺顾突然反应过来件事——
不对啊,万姝儿把他八字递进宫中,皇后娘娘又在给长公主选驸马,上辈子这事儿若不是后来太子帮他搅和黄,他和长公主婚事本来十有八九就成。
但上世他没有去花月楼捉言定野,自然也未得长街上这惊鸿瞥,所以才会找太子帮他推这门婚事。
重生后他本来就不打算再次投靠太子,对这门婚事也只是无可无不可,可现在他见过长公主,回家以后还在梦里把公主这样那样……
他这不就是……看上人家长公主?
可他身体显然诚实多——
昨晚上贺小侯爷做整夜春梦,几乎没得睡个囫囵觉,直到夜半,他实在忍耐不住,才个人爬起身来,在昏暗床帐里闭着眼自行解决番。
他如今这幅少年体格,经不得什刺激,分外敏感,偏偏贺顾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白天长街上长公主那双带着寒意桃花眼,贺顾情动简直无法自抑。
这折腾,竟足足折腾到快天明。
事以后再睡去,拢共不得个时辰,现在当然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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