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婚仪,此刻他应该松手,让兰疏送长公主殿下先去喜房。
他这驸马爷,还得张罗应酬傍晚喜宴、招待宾客,有正事在身。
贺小侯爷心知他不得不去,那握着长公主手,却有些舍不得松开,反而指腹还在长公主手心里,微微摩挲下。
裴昭珩被少
英鸾殿中帝后私语,暂且不论,与此同时,贺小侯爷已经牵着长公主离开英鸾殿,将她送进车辇,自己才又跨上马背。
浩浩荡荡迎亲队伍,这便又接着公主前往城西公主府。
时已近晌午,艳阳高照,日头灼人,出皇宫太和门,整个汴京城比之清晨他出发时,却只更加摩肩接踵,人潮如浪。
天子嫁女,帝姬出阁,如今已不是贺小侯爷人喜事,而成整个汴京城近年来最大盛事。
许是看热闹人太多,就连京畿兵马司武官们,都生怕人太多,时不妨会出意外,不得不派禁军前来,路帮着遣散人群,维持秩序。
,不也是句话事?今日便先叫他两个回去罢,莫耽误好时辰。”
皇后闻言,便也不多说,只擦干净眼角泪光,点点头道:“陛下说是,是本宫情难自抑。”
这才抽抽鼻子,破涕为笑,看着殿下小夫妻二人,道:“去吧,以后……以后好好。”
贺顾与长公主二人这才跪下,叩首谢恩。
然后驸马便拉着公主手,转身在众宫人们簇拥下离开英鸾殿。
等迎亲队伍到公主府,贺顾勒马回缰,个利落翻身跃下马背,他也不让侍女上前,去扶辇上长公主下来,非得亲力亲为,引得街看热闹男女老少,连连哄笑。
就连直随着送亲队伍征野,都不由得摸摸鼻头,情不自禁替自家小侯爷,感觉到不好意思起来。
然而贺小侯爷是什人?
他早已认定长公主是他这辈子唯妻子,今日是他们大婚日子,这辈子再也没第二回,他眼里只有长公主,又哪会在意旁人指指点点和哄笑?
贺顾小心翼翼扶着长公主下车辇,又扶着她进公主府府门。
帝后二人却始终端坐在殿内御座之上,目送着他两个背影消失在殿门口。
直至殿外喧嚣人声渐远,皇后才终于低低叹口气,道:“做这皇后真没趣儿,只能眼巴巴送着瑜儿走,真想也去看看公主府喜宴,好好喝上两杯,替他们小两口庆贺。”
陈皇后自己当然也知道,她是断断不可能真那干,所以也只得又恹恹小声道:“以后,宫中便没有人陪着。”
她这句话说小声,显然是念叨给皇帝听,也只有在孩子和皇帝面前,她才会以“”自称。
皇帝把拉过她手,摇摇头笑道:“说什浑话,难道朕便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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