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却忽然露出个,叫言定野毛骨悚然笑容,道:“不必解释,舅母都告诉。”
言定野怔,还不及再问,席间却站起个青年,举杯走到贺顾身边,朗声笑着道:“方才还在和定野说,他有个驸马表哥,日后,可算在京中,多座靠山。不想,说曹操曹操便到,驸马竟纡尊降贵,亲自到们这小宴上来,岂不是让这汇珍楼,以后都沾上长公主殿下和驸马三分贵气,大大蓬荜生辉?”
贺顾认得此人。
上辈子,这人当面笑意融融,背后笑里藏刀,十分契而不舍,在太子哪儿弹劾他多年,最后终于得偿所愿。
贺顾心知,此刻,还远远不是和他撕破脸时候,便只淡淡笑笑,十分客气道:“岳兄言重,有诸位在此,汇珍楼沾贵气难道还不够?来这里,只是家中外祖,临时有事,叫来寻表弟,这才找到此处。”
享乐也不过是自己在候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觉睡到日上三竿。
和此刻,这些个在汇珍楼景致怡人小园子里,曲水流觞、诗酒唱和公子哥儿们比,简直就是个土老帽。
贺顾今日穿,是身深青色锦衣,远远看去,直衬少年人面如冠玉、气度雍容,好生俊俏脱尘。
众公子哥儿远远见他过来,还以为是谁又请来同道中人,正要招呼,话才说半,却见那少年人走近,黑着张脸,目光沉沉落在席间言家少爷身上。
贺顾在人群里看到个熟悉面孔,刚刚回京,他去花月楼逮言定野时,和他起那个姓刘公子——
那姓岳愣愣,似乎是没想到贺顾竟然认得他,回过神来,神色立马显得热络几分,连连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昨日才大婚,今日驸马便出门来,原来是家中长辈有命,那倒也不奇怪,既然是言老将军找定野,等便也不留他,二位且请自便。”
贺顾点头,转头看着言定野,面色立马冷三分,拉上他扭头就走。
言定野见他面沉如霜,时也被吓到,莫名心虚,不敢吱声问他,到底祖父找自己干嘛。
贺顾路未和言定野说句话,言定野心中
那日在花月楼,他全副心神都放在言定野身上,眼下再见到此人,才恍然想起,前世投入太子麾下,似乎确有这个人,只不过不甚得太子信重,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
然而今日,这园子人,却叫他又认出不少熟悉面孔。
当初弹劾过他、背后给他捅过刀子、乃至于政见相左、吵不少架——
大半都在这里。
言定野看清来人面目,立刻回忆起花月楼发生惨案,立刻噌站起来,叠声解释道:“表哥,你……你听解释,今日,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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