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二人在路上各怀心思,纠结纠结、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陈皇后却在芷阳宫宫门前,等得望眼欲穿。
她边扯着手里丝帕,边念叨道:“算着时辰,乘步辇也该来呀,怎这般慢?”
李嬷嬷在她旁边宽慰道:“娘娘太心急,这才辰时末呢,许是路上遇着什人,也说不准啊。”
陈皇后道:“能遇上什人?今日虽有宫宴,那些得恩旨赐宴大臣们,却也要晚些时候才进宫,现在哪能遇上?”
正说着,远远行人便从宫道那边过来,陈皇后当即眼前亮,连忙抬手,朝那边挥起手里丝帕,道:“可算来!”
贺顾显然已经用情颇深。
而他……而他竟然也开始因为贺顾注视,心跳加快。
……他该冷静冷静。
子环什都不知道,可他却知道——
他们都是男子。
长公主,也不免要心中打几分怵。
此刻她说不坐步辇,那接应小内官,又哪儿敢多劝,低着头便乖乖把步辇麻溜抬走。
贺顾倒是没多想,是坐、是走对他来说,其实没啥大差别,他也不多问,只陪着瑜儿姐姐,老实步行入宫。
谁知,长公主却主动低声和他解释:“乘辇入宫,是天子赏赐有功之臣入宫觐见,才给恩典,与你只是回门,就轻易破规矩,日后倘若传进御史言官耳里,怕要给母后和父皇惹麻烦。”
贺顾愣愣,连忙拉过她手,道:“原来如此,没关系,其实姐姐不用同解释这细,姐姐无论说什,都听。”
李嬷嬷:“……”
等接贺顾、长公主二人进殿落座,陈皇后才拉着长公主,道:“总算叫把你们盼来!”
便开始絮絮叨叨问长公主,这些日子在公主府过怎样,吃香不香、睡得好不好。
贺顾摸摸鼻子,寻思人家母女俩说体己话,他杵在这,有些碍事,便十分自觉请
裴昭珩面纱下喉结微微滚动下,终于还是垂眸,从贺顾手里缓缓抽回手,淡淡道:“嗯。”
贺顾愣愣。
前面领路小内官,走老远,才发现后面公主驸马没跟上,连忙又小步跑回来,小心翼翼道:“殿下,驸马爷?”
裴昭珩道:“走吧。”
语罢,便抬步从贺顾身边走过去,贺顾虽然心中总感觉,今日瑜儿姐姐有些怪怪,却也只能老实跟上。
裴昭珩怔,贺顾拉着他那只手,掌心温热柔软——
不是女子温香软玉那种柔软,而是少年人还未完全长成,如青青碧草般,那种带着坚韧柔软。
……他几乎被烫缩回手。
裴昭珩也不知自己是怎。
自从昨日贺顾说那孟浪话,他便再也没法告诉自己,贺顾对他,只是寻常少年知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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