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心道,报也不是她德,嘴上却没回答,只看看征野,半晌忽然贼笑两声,低声道:“你这模样……怎倒好像比还气?究竟是气以德报怨,还是气颜姑娘,给诚弟看病去?”
征野闻言,从双颊到耳畔,顿时窜上层淡淡红晕,结结巴巴道:“爷……爷可别胡说!医者父母心,颜姑娘何等妙手仁心,便是给……给别男子看病,那也只是行医本分罢,不能如此调侃……”
贺顾却迅速,发现征野话里不对之处,“啧”声,摸摸下巴道:“哦?别男子……什叫别男子?难不成……除你言征野外,都是别男子?”
征野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眼下被贺顾逗,愈发臊起来,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半天,却没“”出个什名堂。
贺顾沉思道:“还在寻思,这些日子,你怎胖,直到前两日,见颜姑娘身边那个小丫头到府上来,提个小食盒,问问门房,才知道她是得吩咐,日日替颜姑娘,来给府上‘言公子’送药膳……啧,药膳味道如何啊?”
贺顾重活世,却知道日后,贺诚要因为这只眼睛受委屈,可不止是这点。
便是不说贺诚是他弟弟,只贺诚上世,愿意为他这个异母哥哥,舍功名,在他落狱后,带着妻儿、为他在宫门前敲整整三日登闻鼓这件事——
这世,贺顾便不会袖手旁观,冷眼看着他继续走上辈子老路。
贺顾昨日便索性请颜之雅,去给贺诚看看眼睛。
颜之雅向爽快,昨日贺顾在书坊见她,只是分别时,才提提此事,今早上,颜之雅竟然就已经请刘管事引荐,去侯府给贺诚看病。
征野脸已经红成猴子屁股,小声道:“那……那是替颜姑娘,选医馆门面,她为答谢,这才……”
征野还没说完,马车已行到侯府门前,贺顾撩开帘子,正要跳下去,听征野话,回头笑促狭,道:“哦……原来如此,言姑娘
是以贺顾在公主府中,还没用午饭,便得侯府下人传讯,说是颜姑娘给二少爷看完眼睛,有些事要跟他商量,请他去趟。
贺顾这才匆忙出门,刚上马车,他还没如何,征野倒是又别扭上,十分不忿念念叨叨道:“夫人当初……那般对待爷和三小姐,如今爷竟然还请颜姑娘,给她儿子看眼睛,爷这般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些日子,征野说话越来越喜欢掉书袋,可见私底下没少用功,也不知是受什刺激。
贺顾道:“倒也不是以德报怨,只是以德报德罢。”
征野愣愣,半晌才回过神来,气道:“德?夫人何曾对爷,有过丁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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