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宵干咳
声，小声道：“而且据奴婢观察，这些监生……还蛮喜欢买顾先生
话本子哩！靠近国子监，另有家书坊，翻
咱们话本子卖，竟比咱们这拿先生手稿子，卖还好，赚个盆满钵满，实在气人！”
贺顾：“……”
“行吧……总归你看好，就自己支账，
兰宵边安排侍婢布菜，边道：“本来今早，有些铺子里事儿，想问问驸马爷意思，只是今日爷没起，
就索性等到现在。”
贺顾边拿起碗筷，边问她，道：“噢？是什
事？”
兰宵道：“是这样，书房那条街上，有家卖笔墨铺子，他家东家缺钱，说往后不做，如今门面也打算盘出去，正好咱们现在那个门面，逼仄些，就想着来问问爷，要不要换个店面？到时候再把咱们现在这个盘出去。”
“当然……奴婢只是问问，怎做还是听凭驸马爷安排。”
贺顾沉默会，仔细想，那日他去文盛书坊时，铺子门面，确有些逼仄，且光线也不大好。
只是，眼下姐姐既然都留下书信明言，再追着去，搞不好还要惹怒她……
真是好难。
他打开门，吩咐马房小厮备马，饭也不吃，便策马离开公主府。
贺顾马术甚佳，从西大街公主府，前往汴京城北城门，也不过跑会儿，最后他勒马停在城门外个小山包上，远远看看往北地那条路——
车马纷纷，浩浩茫茫，唯独看不见他长公主。
不过城南那块地方，寸土寸金，这样不完美门面也已是难求，如今听兰宵意思，显然那家不做笔墨斋，位置更好，只是要换新铺子，便免不得添钱进去……
说实话，贺顾于经商道，天赋实在有限，他想想，没想出什名堂，问兰宵道：“只为着宽敞，和光线好，换个新门面，是不是花费大些？”
兰宵答道：“倒也不全是为宽敞，那家铺子，比咱们临着国子监，近起码半条街，从国子监出来，没两步便能走到，奴婢想着，监生都是京中官家子弟，虽然以前咱们也做他们生意，但毕竟隔半条街，奴婢这些日子瞧着，就是这半条街，他们便逛不到这边来，所以……自然是近些更好，其他不论，至少时文集、经义释论，都能好卖不少。”
“而且……”
贺顾道：“而且什？”
其实贺顾早知追不上、看不到，却还是忍不住，要来望这趟。
回公主府路上，就不由得有些丧气。
虽然心中已经接受，但是姐姐才走个多时辰……
贺顾却已经开始想她。
回公主府，膳厅用饭，也用没什胃口，贺顾见兰宵在，随口问她句，道：“今日怎没去书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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