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府衙门离将军府倒是不远,言家二老又身子骨健朗,不喜欢乘
还是在心里暗暗叹口气。
这多年,他心掌着王家这艘船舵,有心让自家只做纯臣……然而也扛不住,陛下逼他站队啊……
太子身后有陈家,二殿下身后有闻家,如今三殿下身后,他们王家虽然算不得什勋贵高门,却也得硬着头皮上……
只不知道,天子此举,究竟意在平衡,还是真……
动废储之心?——
年,深得上意,他为何不自己邀功固宠,反要给他那小徒弟机会,叫他在陛下跟前出头露脸?”
王沐泽愣,没答上话。
王庭和这才顿顿,低声道:“陛下谋算深远,你说,子环他爹,虽然糊涂,就真罪至夺爵吗?陛下这是……在为三殿下铺路啊。”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沐泽才悚然惊,道:“父亲意思是,陛下在替三殿下收买人心……?但子环……便是贺家和他外祖言家,在军中都是声威赫赫,他若能再得武职,确也是不小臂助,可子环如今已是做驸马,外戚不得干政……这……”
王庭和道:“……他不会做辈子驸马。”
却说汴京府案子收,言老夫人抱着两个外孙好顿哭自是不提,这日晚便叫贺顾贺诚两个,道去言家用晚饭,也算家人初次团聚。
最后言老夫人还格外有心,又同贺顾叮嘱道:“今日这事,三殿下为咱们家家事,也费不少心,最后陛下那道旨意,你外祖父说……恐怕多半是三殿下求来,殿下又是你小舅子,人家有恩于咱们,咱们可得记着,你去问问,今儿晚上殿下有空没有,要是没事儿就道来府上用个饭,外祖母回去定好好叫厨房准备,定不怠慢他。”
贺顾笑着应,逮裴昭珩问过,本以为他未必肯去,毕竟是家宴,他去恐怕会有些不自在。
谁知三殿下看他眼,竟然十分爽快应,只说回去换身衣裳,晚些时候就来。
便带着承微,先上轿辇,回公主府去。
王沐泽愣,道:“爹……这话是何意思?”
虽说……他确听闻,长公主殿下和子环,呃……感情似乎不大和睦,但是皇家婚姻,岂是儿戏?只要子环不犯大错,他和长公主婚事,又怎可能轻易废去呢?
王庭和却不答,只抖抖胡子笑笑。
王沐泽又想起事,忽然变色道:“不对……这……这陛下给三殿下铺路,那……那东宫……”
他竟然才想到这层,王老大人抬眸,既嫌弃又心累看看傻乎乎大儿子,终于懒得再点拨他,只懒懒道:“……圣心难测,你只奉旨办差,少掺和夺嫡结党这些事儿,多就不要想,看你想破头……也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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