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理智,已经敲响警钟,尽管没人告诉他,他却也隐约感觉到自己这样是不对,他不能总是靠块玉,靠个梦逃避现实,他应该放下这块玉,甚至扔它,然后和现实世界三殿下刀两断,以后再也不要有什非分之想,沉溺于梦境并不能使人变得坚强。
道理很简单,要想明白也不难。
可是真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
直到这次回京前夕,贺顾才下决心,要试着和这块玉“戒断”,试着和梦中那个三殿下“戒断”。
可他意志力,也不过支撑他忍五日不碰它,至于真把它丢掉,贺顾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去。
被放大无数倍,贺顾无法自制心疼,他不想看着三殿下这副模样,即使是梦里三殿下。
可是转头想,难道不快活,便只是梦里三殿下吗?
……难道他便不是借着这个梦,躲避现实里无法面对、无法割舍人,事,在这梦中偏安隅,做个懦夫吗?
是贺顾陪着梦里孤家寡人帝王,却又何尝不是梦里三殿下在陪着他呢?
贺顾就这样点点、点点陷得越来越深,他逐渐无法从这个梦中脱身出来,也无法把梦里三殿下和现实裴昭珩区分开来看,他们毕竟都是个人,贺顾心里清楚,正因为知道是梦,他才会借着梦里这个三殿下,释放他回到现实无法纾解爱欲和压抑已久感情。
尽管已是初夏,房中却也比白日里凉爽多,乳白色月光朦朦胧胧,穿透窗棂洒落在贺顾手中那块小小、貌不惊人羊脂玉上,衬出种别样、似有若无盈润光泽,那玉仿佛又有种无法言说魔力,叫贺顾望,便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它身上挪开。
所以在梦里贺顾越发放肆,越发为所欲为,而梦里三殿下也果然是“心想事成玉”里三殿下,他总是会包容贺顾,容忍他所有放肆行径,梦中三殿下,在旁人眼里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冷面君王,可却能容忍,深夜里少年趴在他身上放肆亲吻,啃咬,在他修长、白皙如玉脖颈上,毫无顾忌留下长串殷红色齿痕——
他也从不躲避,从不阻拦,更加没有责怪过他,他甚至不去问为何贺顾会对他做出这样暧昧事,也不细究为何有时候亲吻后,贺顾会愣怔看着他出神,然后没来由就红眼眶。
梦里三殿下从不问缘由,只是会静静看着他,理理他凌乱鬓发,把它们拨到贺顾耳后,低声对他说:“……别怕。”
于是贺顾愈发深陷其中。
天又天过去,贺顾次又次从梦里醒来,尽管白日他在北地雪原里奔马赶路,劳累不堪,但不论晚上休憩地方何等简陋,他都还是会忍不住摸出这块诱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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