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许久,才道:“……哦?那你意思是,屠寺之事,和承河镇守大营有关?”
武官连忙答道:“回陛下话,卑职本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奉陛下之命查过后,确事事可疑,卑职已细细盘问过那宗山脚下所有村户,他们都说年关前后,事发之时,确有伙马匪,冲上宗山,不到半日,便又纵马下山离去。”
“村户们都说,那日这伙马匪足有百多人,行路齐整迅捷,望之训练有素,可寻常马匪都是三五作乱,哪有这样多?若
……老套路,她懂,她都懂。
若说那时候颜之雅还有些拿不准,不知道究竟是她实在脑补能力太强,还是真叫她嗅到蛛丝马迹……
那后来这二人之间诸般亲密行止,再包括小侯爷唱这出“有个朋友”,便基本坐实这个猜测。
既是两厢情愿事,侯爷岂能铩羽而归?
她本想提醒提醒,叫小侯爷注意下,别到时候表白成功,就叫人家三王爷逮着,给就地正法……
声,半晌才意味深长道:“小事……都是小事罢,何须言谢,只要侯爷朋友能想开,不钻牛角尖,便比什都好。”
顿顿,又忍不住提醒句,道:“这个……方才说不尽完善,虽说问是该问,但问过以后,若是……”
她还没说完,贺顾便然道:“姑娘不必说,都明白。”
他懂,既然是要表白,自然得挑个良辰吉日,打扮像个人样,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娓娓道来,不能什都不讲究硬来,对吧?
他都懂。
不过看他副胸有成竹模样,想来是心中有数吧?
那她便不多嘴——
西山弓马大会在即,宫中皇帝却没有丝毫即将出行游乐喜悦。
皇帝坐在揽政殿偏殿茶厅里,面前案上摆盆兰草,他挽着衣袖,边侍弄着兰草,边听堂下复命位统领打扮武官答话。
那武官小心翼翼说完,却半天没听见皇帝回答,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此次圣上命他去宗山,所查之事实在事关重大。
颜之雅:“……”
颜之雅何等聪明,刚才贺顾开口,她便已经猜个七七八八,小侯爷说那位朋友,和他话里心慕友人究竟是谁,颜之雅心中也大概有个人选,只是若真是那位……
估计小侯爷这询问表白,八成能成,而且会帆风顺。
毕竟当初三殿下刚刚回京时,小侯爷请她给三殿下看病,三殿下就给她塞银子和小纸条,叫她帮忙忽悠小侯爷……说他身上确有些小毛病,别叫小侯爷知道三殿下其实屁事没有,身子骨生猛不能更生猛……
没病装病,还非得忽悠贺侯爷,这不就是苦肉计,为在人家面前卖个可怜,博个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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