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心道哪有什龃龉?他都天天和恪王殿下贴贴,只是这话也只能心里说说,真要让王二哥知道,八成得吓大喊败坏伦常、有伤风化。
嘴上便只“嗯”声,又和王沐川闲谈几句,贺诚便回来,贺顾见他来,招呼他收拾收拾,给王二哥腾个地方,好叫他今晚也歇在这帐中,贺诚闻言,却道:“三人帐,也太挤,正好方才去定野表哥那,看他那帐子只有他个人,不若叫王二哥去定野那休息吧?”
王沐川闻言应允,便跟着贺诚去言定野那边,等贺诚回来,夜已深,贺家兄弟俩各自歇下,暂且不提。
第二日贺顾睡过头,他昨日特意把恪王殿下那块玉枕着睡,然后却是夜无梦,别说之前那个梦中三殿下,贺顾睡得可香,连个屁都没梦到。
天亮,还是贺诚担心会耽误他今日比武,才把贺顾给摇醒。
白白耽误三年前程。”
贺顾沉默会,道:“……那要是选官出京,届时江庆事传回京中,可会波及到老师,毕竟他如今也是议政阁大臣,身份与旁人不同,恐怕不好回避吧?”
王沐川道:“你不必担心这个,父亲自有主意。”
贺顾道:“那就好。”
两人默然片刻,王沐川看看贺顾,忽然没头没脑问句:“子环如今上这艘船,和那掌舵,关系可还好吗?”
贺顾醒来第件事,便是下意识摸摸枕下那块玉,脑子茫然片刻,时半会还没清醒,贺诚却已经钻出去看眼,回来便满脸焦急道:“大哥快些吧,看许多比武都已经走,你这才刚醒,可别耽误正事。”
贺顾被他催头更昏,好容易才强打精神起来收拾洗漱,穿戴更衣,切妥当才揣上那块玉,撩帐子带上贺诚往比武大校场去。
草原上清晨天气甚好,阳光熹微,天际尽头层浅浅绯色,用作校场那片大草原上,已经布置十几个擂台,第日并不比弓马,比是擂台。
弓马大会要拔用武将,擂台也是正儿八经武斗,各选趁手兵刃,虽说场面话说点到为止,互不相伤,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刀兵无眼,何况这是三年
贺顾茫然会,琢磨半天,才明白过来王二哥这是再问他和恪王殿下关系如何,他挠挠耳后,道:“尚……尚可吧。”
王沐川沉默会,道:“那事……你可想通。”
这次贺顾明白过来他说是什事,估摸着是他和“长公主”、三殿下事。
贺顾便答道:“早想通,二哥这也太操心。”
王沐川顿顿,颔首道:“你能想通就好,毕竟……前路漫漫,如今能得殿下信重、留下几分情谊,别有什龃龉,对以后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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