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贺顾承认,他可能根本就只是因为馋三殿下身子罢……
否则,既然知道屁股遭殃可能是自己,贺顾便不可能心甘情愿乖乖回来,手脚也不会这样没出息使不上力气……
兵败如山倒,心中气短三分,身上便索性也不象征性欲拒还迎、心口不,暖黄光晕里两个人影交缠相拥、唇齿相依……
抛却诸般杂念,只求片刻缱绻。
贺顾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晓是怎又被拽回书案旁边,也许是因着刚才窗纱半掩、透几缕夜风进来,三殿下怕他冷;也可能是这张巨大书案,摆在这里,便实在是个绝佳作案地点……
贺顾闻言,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感觉双手被人抓过,按在头顶,他眼睁睁看着裴昭珩低下头去,男人软缎般光滑头发在他下颌轻轻蹭蹭,继而便有什温热东西,带着点湿意,在他脖颈上细细划个小圈。
贺顾顿时头皮阵发麻,不知为何,裴昭珩这个十足暧昧动作,既让他毛骨悚然、又有些四肢发软,使不上劲儿,这滋味很熟悉,他好像曾经在哪里也经过几回,可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是什时候,又是在哪经过。
贺顾鞋袜里脚趾都忍不住绷紧,几乎要忍不住去挣脱裴昭珩束缚、要不顾切把他推开——
但事到临头,却始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毕竟都已成这副模样,他既然敢回来,心中便也清楚回来意味着什、又会发生什事,眼下若再推三阻四,未免太过矫情,而且三殿下平日里虽然看着修雅温润、风度翩翩,可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宫里去势公公,能永远无波无澜、心如止水。
致芳斋房门,虽然是好木料,却也禁不住这样折腾,随着裴昭珩这把摁下去,顿时发出“吱呀”声不堪重负剧响。
贺顾嘴硬,宁可输人也不愿输阵,方才被裴昭珩轻轻舔那下脖子,嗓子眼里便立刻不受控制“唔”声,他回过神来,立刻欲盖弥彰转移话题,嘴硬道:“……哪里跑……这不是回来吗……”
裴昭珩却并不打算搭理他,只言不发手按着贺顾头顶交叠手腕,手五指十分灵巧扯散贺顾本就系不怎牢靠前襟衣带。
刚才开门,外头刮进来阵穿堂风,吹灭书房里大半灯火,此刻只剩下书案前仍然明灭跳动、散发着微弱光晕最后盏,依旧硕果犹存。
贺小侯爷被人死死拿捏着手腕子,又被咬住命运喉咙,脑海也不怎灵清,虽然分明有反抗能力,可是只要想到眼前这人是三殿下、那力气便如同掌心握不住流沙样,窸窸窣窣、没半晌就散个干净,压根没派上什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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