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言家二老气终于消,也许是连把他拒之门外好几回,外祖母总算不忍心,也可能是因为兵部调任文书下来,言定野也在拔用之列,言府肯定也得份,毕竟他眼瞧着就要离京,二老就算再有气,也没时间继续撒
裴昭珩颔首应。
时辰差不多到,他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去,外面却传来宫女通传声音。
“贵妃娘娘到——”
闻贵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声音成熟之中不失爽朗,进门来见陈皇后便礼道:“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大清早来叨扰,真是不好意思,只是眼下嫔妾也实在没主意,除来求您,再没别办法。”
见裴昭珩也在,又道:“三王爷也在啊,看来嫔妾来不巧。”
你呢?”
“你自小聪明,定然也看出他心思,可母后见你如今这样,却仿佛并不如何中意顾儿?你……你若只是眼下觉得有趣,才不推拒于他,倒不如早些与他断……否则将来他日益泥足深陷,你已有亲王之位在身,你父皇指不定什时候就要给你指婚,到时候顾儿该多伤心?”
陈皇后说到这,神色已然是十分肃穆,她抬手摸摸儿子肩,叹道:“母后对不起珩儿,原本你要什,母后也都该给你,但是顾儿是个大活人,他没做错什,更不曾对你不住,珩儿不该因着时新鲜,因着眼下觉得有趣儿,便不拿人家真心当回事,这般随意玩弄,有伤阴德。”
裴昭珩:“……”
“……儿臣并未玩弄子环,亦不曾生过这般念头。”
陈皇后道:“无妨,珩儿也该朝会去,贵妃今日找本宫,可是有什事吗?”
闻贵妃长长叹口气,道:“还能有什事,不都是为临儿这个讨债鬼?若不是生他,嫔妾原也可在宫里成日吃睡睡吃,自过嫔妾神仙日子,何须为他操碎心?”
陈皇后笑笑,道:“天下父母,哪个又不是如此?到底是什事,叫你这样着急?”
闻贵妃接过宫女递过茶,她显然来时走急,口渴很,也不矫情作态,只掀开杯盖就牛饮大口,这才道:“不瞒皇后娘娘,说到底,还不是为临儿婚事?”——
贺顾这次去言家,终于没再吃闭门羹。
陈皇后闻言,盯着他问道:“……是?”
“不敢欺瞒母后。”
陈皇后沉默会,道:“既然如此,怎平日也没听珩儿提过他只言片语?”
裴昭珩道:“男风不是大道,若总提及,儿臣也怕惊母后。”
陈皇后道:“那倒不必如此,顾儿亲口和说过,该知道不该知道,珩儿还以为全都不晓得不成?若不能接受,早就不听,岂会还来问你?以后再有什事,可不许这样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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