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彤自刚才跟着来,见颜之雅模样,便下子扑到她身边,抽泣着边喊姑娘,边拨她散落头发,看她脸上红痕,此刻闻言不由得立刻抬起头,看着那夫人怒道:“你胡说,你家少夫人分明是自己难产去,与姑娘何干?!”
“先前姑娘就说过,你家少夫人这胎胎位不正,她孕中又心气郁结,平日里吃得也不好,身子底子差很,若不开腹娶子,只让少夫人自己熬,那就多半凶多吉少,是夫人你自己不同意,后来你家少夫人没,怎能怪到姑娘头上?”
赵夫人冷笑道:“就算儿媳妇不是她亲自接生时去,前头干养胎药,看诊,不都是这个姓颜小蹄子亲自办?婉儿难产去,如今不怪她,又叫怪谁?”
颜之雅嘴角渗血痕,她抬着手指在嘴角点点,瞅眼指尖血污,这才站起身来道:“少夫人先天体弱,自娘胎里就不足,性子又文弱多愁善感,怀上孩子时几乎只剩下把骨架子,你们府上见她怀,也不顾及她体质,只股脑给她上各种大补药材、膳食,还逼着她都得吃完,个安胎活,也不怎费事,可京中这多医馆,家家看她脉都叫夫人另请高明,您就真不懂为什吗?”
赵夫人“哼”声,道:“你别同扯这些有没,只要你承认,是你开药方子,今日便合该送你去见官,给儿媳和孙儿偿命!”
推搡,颜之雅跌坐在地上,发鬓也散乱着,左脸上个清晰五指印,十分刺目。
十来个家丁围在医馆门前,正中间是个五十来岁夫人,和个差不多年纪婆子。
贺顾和征野来时,看到恰好是那婆子抬手作势要去抓颜之雅头发时模样。
征野看见颜之雅模样,立时倒吸口凉气。
贺顾怒喝道:“住手!天子脚下,难不成你们眼中没有王法吗!”
贺顾道:“颜大夫是良家百姓,也不是奴籍,见不见官,夫人还
那婆子被这声,bao喝吓跳,转头就看到个身着宝蓝色锦衣俊俏公子哥正冷着脸看他,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正想请示下自家夫人,却忽然感觉到手腕子痛,被只手紧紧握住,那只手主人好大力气,铁锢般捏她生疼,动弹不得。
婆子几乎没看清楚那公子哥是怎在短短两息工夫里接近她,只是发出声吃痛惊叫。
那夫人见状,冷笑道:“你是哪家公子?家处理私事,与你什相干,倒要来多管闲事?”
贺顾寒声道:“既然是夫人家私事,怎就能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动用私刑?”
那夫人道:“她诊死亲儿媳妇,害人性命,这样罪大恶极,怎,只是叫人打她两耳光,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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