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算他和三殿下……确……确那什……呃,搞断袖,也确是有龙阳之癖……且前些日子离京前,着实是厮混番……然而贺顾发誓,那时候他也只是为求时快活罢,谁曾想到过会有今日……
颜之雅看贺顾神情愣怔,脸色阵青阵红,心知小侯爷多半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她倒也能理解,毕竟任是哪个男子朝听闻自己竟然“有喜”,那多半都是惊吓大于惊喜,肯定是喜不起来。
便只挠挠头无奈叹口气道:“说实话……行医时日虽然不长,但是见过疑难杂症倒也不少,可像小侯爷今天这症状……其实也是头回见,但之所以敢断言……侯爷这脉象并不是寻常青壮年气血旺盛所致滑脉,而是……而是……呃,总之,总之自有依据在,并非信口胡邹、欺瞒愚弄,咱们认识这样长时间,小侯爷应当也知道为人。”
贺顾迟疑会,道:“姑娘医术、为人……自然都是信得过,否则也不会只来找你看病。”
颜之雅此话出,医馆里骤然片死寂。
征野心情很复杂,大概在“啊果然如此”和“完蛋完蛋侯爷肯定要恼羞成怒”之间来回横跳,只能边咽口唾沫、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抬眼去瞧眼贺顾——
贺小侯爷面无表情。
倒不是他故意摆脸色给谁看,只是此刻他脑海里,确很是茫然。
虽然这些天贺顾也确察觉到点……他身体反常之处,且心中也有几分不祥预感,那日颜姑娘又说他这是“喜脉”,但是真要让贺顾接受,他个大老爷们,而且是打娘胎里、两辈子来都是男子,如今却“有喜”……
他说着顿顿,忽然意识到什,脸上立刻阵发烫……有些难堪,衣袖下五指收收,转过目光低声道:“可……可是个男人,……怎会像女人样,有……有……”
他支支吾吾会,最后那个“孕”字却始终没法从齿缝里蹦出来,只是憋得面红耳赤,愈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事。
颜之雅沉默会,道:“……上次侯爷来时,也很惊讶,是以时不敢轻下断言,但侯爷
这不是扯淡吗?
可是颜姑娘方才瞧着他眼神,还有她说话时模样,又都是那样信誓旦旦……
颜姑娘究竟有没有真本事,是不是满嘴胡吣、招摇撞骗庸医,没人能比贺顾更清楚,上辈子若不是有颜姑娘看诊,贺顾都指不定能不能活到三十,这辈子她又治好贺顾舅舅言颂,说是她看走眼、瞧错症结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贺顾表情有点呆滞——
所以他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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