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县终于老实闭嘴做鹌鹑,裴昭珩才重又转回目光,望着贺顾道:“……看大夫。”
然而今天真是不知赶什趟,巧都凑在处,回阳
征野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世上大概再没什要比处决前铡刀就在眼前,却迟迟不落那个瞬间,更难熬。
贺顾路心神不宁,只能在心中把征野骂个八百遍,却也无可奈何。
好容易煎熬到阳溪县城,结果下马车,却又见到那个钱知县正笑得似朵迎春花般,也不知在和三殿下说什。
贺顾这边纳闷着,那边裴昭珩和钱知县见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却是齐齐眼皮子跳——
回来!”——
贺顾路上,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换做往日,他肯定是不愿意弃马不骑,去坐什劳什子马车,然而方才三殿下那句“倘若你和孩子有个闪失”,却把贺顾整个人都给弄懵。
后头是怎稀里糊涂被忽悠着下马、上车,他也十分茫然。
满脑子想都是——
三殿下立刻把不知为何怔愣在原地钱知县给撇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扶住贺顾,微微蹙眉低声道:“子环,你……”
旁边围着钱知县带来众府衙和小喽啰,乌泱泱大群,人多耳杂,他嘴里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贺顾却莫名领会两分,脸上牵出个有些尴尬笑容,憋半天才小声道:“那什……殿下……殿下多虑,其实真没什要紧,便是跑跑,蹦蹦,也出不什问题……”
裴昭珩没答话,只是言不发定定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
钱知县终于回过神来,从旁边讪笑着凑过来,道:“三王爷,这位……这位军爷是……”
裴昭珩却少见对外人透出几分不耐,转过头去看着钱知县,那双向淡漠桃花眼此刻微微眯起,拉有些狭长,他五官本就生凌厉,好在平素有那双柔和桃花眼中和,才不会显得咄咄逼人,可此刻旦淡化这点柔和,他面部线条凌厉清晰、锋锐中带着点冷肃意味,天生攻击性藏也藏不住,钱知县心中立时被吓得打个突,不敢继续言语。
孩子不是已经落吗?
难不成……征野并没有告诉三殿下他已经喝颜姑娘开落子药事?
看三殿下那副模样,完全没瞧出有什丧子之痛,确不像是知道他喝落子药,可是征野这个倒霉催,骗三殿下这个作甚??
眼下可好,三殿下这阵子倒是高兴,可若是等他亲口和殿下说,这个孩子其实已经没,三殿下……不得气死……
但是如今他已经知道,此事便也已经瞒不住,眼下在路上人多耳杂不便告诉他,可回阳溪也总得要说,躲是肯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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