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承愣愣,讷讷道:“这……这倒是老臣思虑不周,陛下提点是,老臣记住。”
裴昭珩“嗯”声,道:“余老方才说……论功行赏事,这是应当,安排下去,叫兵部商定就是,至于子环……朕瞧着你们也为难,他封赏,明日朝会朕自有安排。”
龚、余二人应道:“臣等遵旨,陛下圣明。”
此事谈妥,正好也到该用午膳时候,皇帝便留众人道在宫中用过饭。
往日议政阁奏事,甚少奏到这个时候,新帝性子淡,也是人所皆知,他并不像他那位十分懂得收拢人心君父,喜欢留下朝臣在揽政殿中用膳,是以今日,倒是新朝以来,这几个年事已高老臣,头回在揽政殿留用帝王私宴。
…幸而驸马得胜而归,又把北戎汗王擒获,有他在手,想必北戎人无论另立新王,还是派遣使节进京谈判,陛下都可立于先发之地,北地……也可得长久休养生息。”
“……驸马之功,实不可没,理当厚赏。”
裴昭珩闻言,手上捻着那本奏折,这才被他轻轻扔回案上,他状似不经心淡淡“哦”声,道:“那诸卿以为……朕该如何厚赏?“
那头余亦承显然又被问住,正和龚昀与另几位议政阁大臣眉来眼去,这头贺顾瞧着他们当着自己面这样商量如何赏他事,却实在有些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掸掸衣袍单膝跪下道:“北地平乱,是陛下旨意,也是臣本分,至于擒获穆达,也非臣人之功,厚赏实在不必,臣……”
裴昭珩抬眸瞥他眼:“朕可没有在问贺将军意见。”
吃完饭,也该回去,众臣工和皇帝告退,余亦承正准备退出殿去,却见旁边龚昀仍杵在原地,还以为他是年纪大犯迷糊,怕他御前失仪,只好手肘不着痕迹碰碰同僚。
龚昀却转头看看他,显然有点迷惑老友拱他作甚,那头正站在书柜前翻找东西裴昭珩,却已觉出这边异常,转身看他们眼,疑道
贺顾哽,只好垂下脑袋,闭口不言。
不知怎,他心里总有些毛毛,感觉今日议政阁这几位老大人在此处,似乎并不是巧合,珩哥方才问他们话,好像也别有深意,这大费周章,到底是……
贺顾闭嘴,那头余亦承却似乎仍然没想出答案来,半天才憋出来句:“这……不知此事,皇上可否交由兵部,让诸位臣工们议议?如此,除却驸马,也好仔细给此次武灵府战乱有功将士们论功行赏……”
裴昭珩却没出声,也不知在想什,半晌,他才幽幽道:“……余老,以后不必再叫子环什驸马,皇姐已逝多年,总这般提及驸马不驸马,倒戳他伤心事。”
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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