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劝架老翁斥道:“常朗,你给住口!”
贺顾脸色冷三分,道:“把他终生软禁于长阳侯府后宅,这是先帝旨意,常叔叔难道还要抗旨不尊不成?当年案子汴京府公开审结,满城人也都看在眼里,常叔叔若真要问子环是如何为人子,倒不如先问问他贺南丰,又是如何为人父。”
他转头看看旁边几人,面无表情道:“廖叔、王叔,你们若也和常叔叔是样心思,那就恕子环今日还有庶务在身,不便招待。”
他“啪”声重重地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却并没走成。
贺顾低头看看被抓住衣袖手,抬目时声音终究还是稍稍和缓点,只淡淡道:“廖叔叔,可还有什话要说吗?”
老者打断道:“常朗!你先平平气,有话和小侯爷好好说,何必这样?”
贺顾心里倒是稍稍猜出他们来意,脸上笑意微微敛敛,在上首坐下,又吩咐婢女给几位添茶,只是却仍然并不开口。
那几人见状对视眼,最后还是方才做和事佬开口叹道:“唉,你常叔叔性子……贯如此,小侯爷千万別同他计较,他只不过是着急些,才会口不择言。”
贺顾顿顿,重新带三分浅淡笑意,道:“几位叔叔看着长大,又跟着父亲出生入死多年,幼时对子环也有抚育之恩,怎会和常叔叔计较?”
他握着茶杯道:“几位叔叔人品,子环也并非不解,自然知道你们绝不是那等趋炎附势打秋风人,常叔叔方才说话,实在是误会。”
那位廖叔叹口气,却并不放开他衣袖,只切切道:“廖叔知道……当年是侯爷他……他对不起夫人和小侯爷母子二人,只是先帝故去也快年,侯
常朗闻言,似乎这才稍稍平静些,语气不似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只是却仍算不上多好,哼声,闷道:“……好吧,就算方才是冲动,说气话。”
劝架那个老翁见状,道:“不吵架就好,今日们冒昧在这时候前来拜访,也是实在没办法,侯爷这些年来总是跟着皇上四处奔波,们也有家小,不便终日守在京城、等着侯爷,想见您面是也实在是不易……”
贺顾垂垂眸,开门见山道:“几位叔叔,是为爹来吧。”
常朗本来好容易才平复下去,闻言不由得又激动起来,瞪着贺顾道:“原来小侯爷倒还记得自己有个爹,这些年来,你把你爹关着,这般……这般如圈养牲畜样,不给你爹分毫自由,岂有这般为人子?!”
“们来这许多次,你却回回都不在家,哪有这般巧事?看左不过是你自己也知心虚,不敢见们罢!你这般不孝,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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