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儿道：“樊阳贺氏女，年……咳，年二十三。”龚老大人微微……哦，已经不是微微
，龚老大人
眉头已然皱成麻花。
年二十三是怎
回事？虽说太小确不合适，可二十三是不是有点……而且……这画像……这画像上……贺家这位大姑娘，也未免长得有点太……太本分太端良吧？
看看那粗成两道杠眉，比起张翼德也不遑多让，看看那方好似
块地砖脸，看看这敦厚身形、呆滞老实眼神……
这……这却确有可能是内务司按照
朝天子贯征纳后妃标准选出来，只是……也未免太过标准些，皇上能看上？
龚大人暗自摇头。
那头皇帝手里画卷却已经摊开。
第幅——
斋儿道：“洛陵吴氏女，年十三。”
龚老大人微微蹙眉:
年纪也太小些，和皇上难免有些不配。
家？朕记得那不也是永国公家祖宅所在之处吗？”
斋儿笑道：“回皇上话，确是永国公家远房堂亲，只是已出五服，关系却也没那近。”
又十分体贴问道：“皇上可要看看三位中宫人选画像？”
八字便不必问，内务司精挑细选出来，自然是和天子合不能再合。
裴昭珩无可无不可道：“嗯，拿来朕瞧瞧吧。”
他用余光悄悄打量下陛下表情，不出意料见到年轻帝王看到那幅画像，嘴角轻微抽搐下。
龚老大人不由心道，果然如此，即便陛下再贤德，男人天性却是不可改变，这副尊容，恐怕即便贤德如陛下，也无法坦然受用吧。
裴昭珩手指在那画像上轻轻抚，沉
第二幅——
斋儿道：“惠州徐氏女，年十七。”
龚老大人仍是微微摇头：
年纪虽还合适，可相貌……未免过狐媚些，此女望之实在有些小家子气，实在不是本分端良、母仪天下之貌。
第三幅——
几位老大人在旁边也听十分好奇，心痒难挠起来，龚昀更是方才就有些吃惊，他还真不知道内务司给皇上选后，选来选去竟又选到贺家头上，皇上心思深，即便他方才那副模样，也不知此事究竟是不是他有意安排。
啧，真不知那贺家远房大姑娘长得什神仙模样，叫陛下即便心知肚明，倘若皇后人选出自贺家，朝中必然掀起轩然大波，也要执意如此。
皇帝点点摊开画像。
余亦承在旁边看见龚大人那副就差伸长脖子凑到皇上身边模样，有些无语，掩拳干咳声，只是龚大人却仿佛压根没注意到，全副心思都在此刻陛下手里那画像上。
王庭和王大人倒是很平和，只呵呵笑两声，道：“赵内官和内务司公公们真是勤谨，这短日子，选后之事竟就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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