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
。
国防部会议室，顾枭刚刚结束
场议会，回到首长办公室。
门外站着负责夜巡队
少将，见他来，立正敬礼道：“顾首长，顾……公子已经在里面等着。”
顾枭点点头，推开门，就看见顾重阳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也并未回头。
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意识渐渐昏沉。
恍惚间，又想起小时候阿宥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吃糖。
但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他凭空想象出来。毕竟在他很小时候，阿宥就已经不在。
幼年记忆里没有她身上味道，只有无穷无尽酒味、火药味，和训练场跑道被晒干味道。
指甲在手心里越陷越深，头痛欲裂。
那种明亮是刻在骨血里。
那是他热爱事业，是他梦想，他追求。
凡是他喜欢东西，就算拼命，顾重阳也想亲手送给他。
而不是弄成现在这样，让他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事情。
他已经在黑夜之中待够久，唯让他黑夜照进丝光亮，就是师远洋。
夜巡船上重新恢复平静，尽管这平静像是层虚伪面具，只要点震荡就能撕扯开来。
行星轨迹发生变化，夜巡船转动船身，缓慢地掉个头。
顾重阳回到船舱内，背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下来。
舱内没有开灯，他面庞隐藏在黑暗中，信息素像蜿蜒藤蔓般，逐渐充满整个房间。
过许久，他重重地拳砸在地板上，使得整个船舱动两下。
阿宥对他说：你要好好活下去。
师远洋对他伸手说：
会带你走下去。
而顾枭在暗处盯着他，告诉他：无论你跑到哪里，都会抓着你起下地狱。
直到船身猛地震颤下，顾重阳才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系统全频道播报：“前方已抵达华纳，请各位乘客做好降落准备，系好安全带……”
他身上有所有他不具有品质，阳光、善良、满怀希望，对切事物新奇、美好期许……
顾枭怎
能、凭什去破坏他这丝光亮。
他没有资格染指。
他通讯器被砸坏，也不知道在房间里枯坐多久。
期间外面传来护卫声音，说是把吃和水放在门口，顾重阳连头都没抬下。
手骨传来阵刺痛，却敌不过胸口痛楚。
——最让他担心事情，终究还是发生，顾枭开始对师远洋下手。
当他得知师远洋被除名时候，第反应就是揪心疼痛——他那渴望参赛，知道后该有多难过。
顾重阳从小就不知道什是喜欢事，什是梦想，什是追求。
但是师远洋在和他说起机甲时候，眼睛里光芒比窗外银河还要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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