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越想越后悔,他只恨自己意乱情迷之间,竟然忘形,叫人瞧出端倪,如今说不好便要成王爷把柄。
只是此刻懊悔已然无用,青岩暗自下决心,左右如今也不过是被拿捏在旁人手中,只要他不开口,皇后也不能拿他如何,即便
他跟着宫里来人离开王府,进大内,路心绪不宁,但真入宫,见皇后,这位皇后娘娘却很和善,并没有多说什,只是笑着要他这些日子辛苦下,又将品茗宴干事宜交代给他,便让他下去歇息。
皇后待他颇为礼遇,竟在宫中辟出独间小院共他居住,饮食更是精致,青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第二日便和皇后委婉提到这待遇实在有些过,他不过也只是个下人,这般……未免有些奢靡。
皇后却倚在榻上,让旁边小宫女缓缓替她捏着肩,笑道:“素闻王爷爱重都知,亲自教你读书习字,本宫既是将你借来,并非你正头主子,岂能怠慢你,这不是怠慢王爷心头肉?”
她话里有些玩笑意味,边上宫人们闻言,脸上也带些隐秘笑意,青岩怔然,心知那些不成体统传闻大约是叫皇后听见。
他心中竟有些隐秘窃喜,恍然回神,却又觉得内疚羞愧、无地自容,险些失态,嘴唇颤颤,半天才低声道:“娘娘说笑,小不过是个下人罢,王爷心慈,看小蒙昧无知可怜,这才……”
不必隐瞒什,也不要有半句虚言,便不会有人轻易动你。”
青岩微微怔。
据实以答?
……可他是王府都知,更是这些年来王爷贴身内侍,便是青岩自己,也知道他实在知道太多不该知道,有些事,即便青岩和王爷都知道是不得已,王爷对圣上也是片赤诚,可是……可是宫里,却未必会信啊。
和盘托出,这怎行?
皇后摆摆手,却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好,你不必说,往日本宫也不是没见过王爷如何待你,寻常奴才,哪个得他这般青眼?可见你是个有本事,至于你……”
皇后看看身边嬷嬷,笑道:“瞧瞧这孩子瞧王爷眼神,若是不忠心,哪个会这样瞧主子呢?”
青岩心里却咯噔声,冷汗骤然窜上额角。
皇后这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语罢也不再深入,只说乏,叫他回去。
青岩接下来日子,每每想到那日皇后召见,便会心底发凉,他不是蠢人,当然听出皇后弦外之音,可皇后都看得出他对王爷心思,又有多少人也样看出呢……
王爷好像看出他犹疑,只是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
“你依言照做便是。”
语气平淡却笃定,不容分毫质疑。
“……”
青岩只好把到嘴边话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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