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情急之下,赶忙攥住方才打绳套那没拴住桌子腿端——
胡子大汉从马车里捞青岩就要跑,后面侍卫们头晕眼花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玉公公见此情形已经气七窍生烟,指着二人短短瞬息功夫便远截背影怒喊:“给咱家追啊!倘若丢人!娘娘唯你们是问!”
好在先前侍卫们绑青岩那颗绳子绕着他手臂转许多圈,实在够长,眼下胡子大汉跑出老远,青岩手里没松绳套,竟还未脱,经过街边处空铺子时,青岩眼疾手快把绳套往那门柱上扔,恰好套中。
绳索拉扯间,惊那边马车系着马儿,那马声嘶鸣,无人驾驭间朝反向奔去,绳索瞬间绷得笔直,猝不及防间把三五个冲在前头追人侍卫给绊个狗吃屎——
胡子大汉听见动静,脚底下边健步如飞跑着路,边扭头看眼,便看到后面群侍卫倒栽葱似在长街上摔个四仰八叉,街边铺子里搭台木板被马儿拽着绳索扯散地,胡子大汉口里溢出声幸灾乐祸嗤笑,这回转头扛着青岩,便脚底抹油似溜烟儿跑。
痛,然而这次他绷紧手腕,左手顺利从圈又圈绳索捆缚中拉出来。
青岩听见自己心跳声音快如擂鼓,他忍着痛把右手绳子也解开,掏出嘴里直被塞到喉部油布,顺着窗帘迎风飘开缝隙往外看——
居然马上就要到宫门。
正此刻,外头传来玉公公声慌乱:“你是何人?!”
然后青岩便听得金铁交击,兵刃激鸣声——
这胡子大汉身形很壮,个头起码比寻常男子还高两个头,可脚底下功夫却并不含糊。
青岩是跟着闻宗鸣马马虎虎学过那两日轻功,虽然那时他以为自己个内侍,学这些江湖上旁门左道,实在没什
短短片刻功夫,外面已经打得乱作团,青岩感觉到身|下马车也不走,他心跳更快几分,甚至能听见自己粗重喘息声。
他壮着胆子又往外看眼,只见夜色里空荡长街上,七八个侍卫正和个身材高大魁梧、身黑衣壮汉打得火热,玉公公则跌坐在边青石路上,满脸惊慌失措看着那忽然三经半夜从天而降壮汉。
青岩心里出现个极为大胆猜测,他动作飞快把刚扔下那截绳索捡起来,在车厢底部固定小木几上打个死结,头端又扎个环,正咬咬牙准备撩开帘子跳出去,车厢门帘却先步被人拉开——
那方才和侍卫们打成团络腮胡大汗探进来半个脑袋,恰和正想往外探青岩大眼瞪小眼。
两人默然无言瞬,胡子大汉便抖抖胡子,捞小鸡崽子似得把将青岩捞出来,夹在胳膊下,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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