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怔,不想父皇竟果真被他说动,君无戏言,既然父皇都这说……那漱石是不是真不必死?
他这想着,紧张之下,手心都冒出汗来,后来不知想到什,神情镇定许多,半晌,才咬咬唇道:“儿臣……儿臣自小,便知道儿臣是父皇和母后长子,父皇对儿臣……寄予厚望,所以儿臣从来不敢松懈,父皇和母后要儿臣做什,儿臣就做什。”
“先生说儿臣功课不够好,儿臣就拼命学,比二弟、三弟他们都费更多功夫去学,就是不想让父皇和母后失望。”
“儿臣自小……便被教诲不能有喜欢东西,儿臣小时候和三弟玩蛐蛐,儿臣那只比三弟勇猛许多,三弟输,便去找母后哭诉,母后知道,命人弄死儿臣蛐蛐,告诉儿臣……儿臣是将来储君,不该玩物丧志,儿臣虽然很伤心,可还是听母后教诲。”
“后来无论是儿臣身边什东西,但凡儿臣露出点喜欢模样,若是死物,母后就定要收走,若是活物,别管天上飞、地上爬,母后也定要弄死,就连儿臣十二岁那年,喜欢吃道鸳鸯鸭子,母后发觉,也定要换那掌勺厨子……”
个东宫储君。”
闻越闻言,嘴唇微微颤颤,却没回话。
潜华帝冷冷道:“把大皇子拉开,行刑。”
内侍们领命,上前去架住闻楚胳膊,道:“大殿下,得罪。“
老太监又抡起扁杖,要开始行刑。
闻楚说着,却好像被牵动伤心事,语音竟隐隐有些哽咽:“儿臣知道儿臣是父皇和母后长子,和其他兄弟都不样,所以儿臣从来没怨过母后,从来不敢有点不满,也从来不敢求什,可是……可是父皇,儿臣也是人啊,儿臣也
闻越看着已经昏死过去,面如金纸、嘴角渗出血迹漱石,眼眶却红,身上不知哪里涌出来股大力,把按着他两个内侍都挣脱开来,推倒在地,匍匐着上前去趴在漱石身上,哭喊道:“父皇要打死他,不如先把儿臣打死吧!漱石若是死,儿臣……儿臣也不活!”
潜华帝闻言不语,只是静静看着闻越,齐皇后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是咯噔声,连忙上前道:“万岁,越儿这是不清醒,万岁千万别和他置气,臣妾这就叫人把他带回永仁宫去……”
潜华帝却沉声道:“不必!皇后也不用再替大皇子求情,皇后总说他年少轻狂,朕看着倒不是如此,大皇子心里分明是有主意、有担当得很。”
“你倒是说说,为什不让朕打死他,他只是奴才,你却是朕和你母后长子,个奴才,凭什能连累你前途,你若是能说出个道理,朕就饶他。”
潜华帝面无表情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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